领在下勘察一番?在下也许可以略加改进哩!”
天香微笑摇头,说:“那是家父的事,一向不许别人过问,咱们不谈这些。龙师父,我
刚才说过江湖流浪终非了局,舍下虽不说富甲王侯,也薄有田产,衣食无忧,如蒙……”
龙郎中用一声长笑打断她的话,推杯而起,说:“邱姑娘,功名富贵有如天际浮云,妻
财子禄好比瓦上薄霜,谁能保得住青春常在?算了吧!我……”
天香也离座而起,依近他满怀希冀地说:“龙师父,请接受我的至诚邀请,在舍
下……”
“在府上做保镖么?”龙郎中半认真地笑问。
“不,在敝地落业。而且我怀有私心,希望能经常向你请益,你的剑术超凡入圣,肯教
我么?”
她喝了不少酒,粉颊酡红。女孩子有了三分酒意,正是最美的时光,媚目中泛着稀有的
奇光,颊上有醉人的笑靥,身上有令男人心动的芳香,青春的气息在跳跃。灯光下,她知道
自己此际是最动人的时刻。
她半倚在龙郎中的身右,抬起令男人心动的粉颊,绽起勾魂摄魄的甜笑,再加上一句:
“你不会不教我吧?嗯?”
龙郎中不住向她详细打量,吸入一口长气,柔声问:“邱姑娘,明天小襄王何时可
到?”
“大概晚间方到,别理会他……”
“很好,在下不愿理会这种人,也不愿打交道。夜色也深,姑娘也该安歇了,告辞,谢
谢姑娘的款待盛情,晚安。”
说完,神色凛然,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孔,抱拳一礼,大踏步走了。
天香怔怔地目送他去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厕的尽头,久久方喃喃自
语道:“这人满脸正气,不易对付,我得费些工夫。”
龙郎中返回卧室,冷冷一笑,自语道:“八成儿是他,这恶贼!哼!即便你隐姓埋名,
也洗不掉你手上的血腥,难逃报应厄运。唔!小襄王明晚来,我必须利用明晚的机会迫出老
狗的口供,不然良机难再。”
次日一早,他向邱大爷说要往嵩高庄一行,探采路径,以免临时出岔。于三爷正要和荆
山四豪前往踩探,不由大喜过望,当即邀请他同行,他不加思索地答应了。
六匹马分为两列,于三爷和龙郎中在前,荆山四豪四骑并列后跟,中间相距五六丈,向
嵩高庄驰去。
驰出西村不久,于三爷向龙郎中靠近,笑问:“老弟,昨晚老弟与舍侄女谈了些什
么?”
龙郎中含笑扭头笑道:“令侄女要向在下学剑,恐怕她得失望。”
“怎么?难道天香丫头不堪造就么?”
“不,令侄女天赋甚高,是个可造之材.”“那么,老弟……”
“在下四侮为家,萍踪无定,学剑法又岂是旦夕之功?”
于三爷呵呵一笑问:“老弟,凭良心说,舍侄女为人尚有可取之处么?”
“四个字:如花似玉。呵呵!三爷,在下决无轻浮之意,言出由衷。”
于三爷据鞍大笑,接着低声问:“老弟,不必再在江湖中流浪了,兄弟愿为冰人,喝老
弟一杯喜酒,如何?”
龙郎中一怔,冷冷地盯着于三爷,久久不答。
于三爷有点窘,尴尬地补充道:“今早邱大哥托我探求老弟的意向,他愿以材东三百亩
良田作为老弟落业的贺礼,同时,兄弟也极希望天香丫头获致一个良好的归宿,她确是个听
话的好孩子。”
龙郎中说话了,语气毫无异状:“在下听人说邱姑娘已有了婆家,这是怎么回事?”
“别听人胡说,那有此事?”于三爷急急分辨。
“不是小襄王成绍箕么?”
于三爷一惊,随又定下神,说:“那是小襄王的手下在集中传出的谣言,决无此事。”
龙郎中扭头冷笑一声,冷冷地说:“查无实据,事出有因,是么?三爷,在下并不傻。
想想看,龙虎风云会暗中扩张实力,多年来羽翼已成,近来方公然出现江湖,可知必定势如
燎原之火,实力遍及五湖四海,宇内惊心。我区区一个江湖无名小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