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脸猛浇。
银凤打一冷战,咕噜噜吃了不少冷水。中海将她往床上一丢,火速将所有的官灯熄了,
方到床前擒住银凤,先制住她的双肩井,低叫道:“禹姑娘,先别挣扎,低声,我是大地之
龙。”
银凤即使想动也无能为力,久久方热泪盈眶地说:“该死,我……我怎么会……
会……”
“恶贼用药迷失了你的灵智,不是你的错。”
“你……”
“我混入恶贼家中,不小心被他用慢性毒药暗算,今晚他将你交给我,想市恩要我替他
卖命。请听我说,你我两人身在虎穴,随时有不测之祸,暂时你不能离开,你我合作共除此
獠为地方除害,也算是剪除龙虎风云会的羽翼。”
“请问恩公,该如何合作?”
“分水犀目下无妨,恶贼要将他解往麒麟山庄,而你的处境却最危险,所以你必须在表
面上与我亲蜜,不能恶贼要将你丢入狼窟,他们至今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今晚我要出去办
点事,你可以安静地在床上养神,并将锦被堆高,像是我确已入睡。我走了,等会儿见。”
“恩公你……”
“我要将卫家的人弄走,唆使卫家的人前来袭击。”
说完,悄然起身。侧耳听听房外毫无动静,他像一头狸猫,溜出房外,摸下底楼的男囚
室。
男囚室分为十数间囚房,两人一间,囚犯们全已入睡,在菜油灯的微弱光芒照射下,他
找到囚在最后一间囚房的卫存宗。
没有钥匙,房门无法打开。一不做二不休,他在大门后端的一座小窗上下工夫。追电剑
可切金断玉,但必须注入内力,他默运神功,全力向铁枝的顶部按去。
铁格子应剑徐断,三根铁枝应剑先后齐顶而折。看看外面没有人,奋力将铁枝向下板,
千斤神力徐发,铁枝被扳得向下弯落。
他一跃出窗,往墙根下一伏,伏地蛇行进至屋角。真妙,一名守卫就倚在墙角的另一
端,贴着墙根伸手抓住守卫的脚跟一拉,另一手扬起就是一劈掌,击中守卫的耳门,应掌而
倒。
还有一名守卫,必须全部解决。听另一端传来了足音,另一名守卫快转过这一面来了。
他将昏厥的人制了重昏穴,塞在另一面的墙根下,自己戴上守护的头巾,右手挟了一把飞刀
防范意外,倚在墙等候。
天空浓云密布,黑沉沉地伸手不见五指,他倚在墙上,如不留心,很难发现守卫已换了
人。
丙然不错,另一个守卫毫无戒心地走近,相距十来步,发话道:“咱们有人质,卫家投
鼠忌器不敢来讨野火。真要命,刚从热被窝里爬出来就喝霜风,真受不了。老四,去拿壶酒
来暖暖身子,怎么样?”
说着说着,已接近至三步内。中海踏进两步,手起掌落,守卫连人都没看清,应掌便
倒。
由守卫的口中,中海知道他们刚换班不久。按规矩,守卫的时刻是搁在灰上点燃的两柱
香,约一个时辰。这是说,假使今晚徐府的人大意不来查警,他就有六个时辰可用;如果有
人查警,他只有两刻至三刻的时辰可用了,必须尽速进行。
搜出了锁匙,他从原窗口进入,带出被点了昏穴的卫存宗,将窗格铁枝扳回原状,挟起
人投入夜色茫茫中。
街南卫府早先闹翻了天,这时三更正的更豉已经响过了,人声已静。卫二总管和几个爪
牙落在徐福春之手,投鼠忌器,卫振明兄弟一筹奠展。这时兄弟俩正在书房中喝闷酒,烦燥
地暗自商量如何救人,如何和徐家一拚。
卫振明一向骄横成性,是个暴燥的霹雳火,猛地一掌拍在书案上,咆哮道:“真他妈的
饭桶,搞出这桩丢人的大事来。二弟,你说,咱们是不是可以不管存宗的死活?”
二爷卫振堂哼了一声,断然地说:“咱们不能为了存宗的安全受制于人,我认为趁他们
踌躇满志时大举进袭才是妙着,过几天狗东西再招来大批党羽,咱们危矣,目下各路朋友皆
已到达,这时进袭不啻表示咱们志在必得的拚死决心。为大局着想,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