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冷冷地接口道:“桐华兄,摸摸你自己的脑袋,看是不是还在脖子上,如果
在,那就是真的。”
桐华兄下意识地摸摸脑袋,抽口冷气说:“那么,岂不是苦了咱们?”
“何足为奇?活该咱们倒霉。”汉阳兄若无其事地答。
“昨晚死的人,岂不冤枉?金刀卓泰功力高人一等,蚩不难以瞑目?”桐华兄一字一吐
地说。
“瞑不瞑目谁去管他?冤不冤枉自己心里明白,反正少会主在扯下小妞的罗裙时,决不
会想到昨晚枉死的兄弟,更不会想到金刀卓泰,这是铁的事实。”
另一名大汉大声地说:“别尽发牢骚了,小心隔墙有耳,要是让少会主治你个扰乱军心
妖言惑众挑拨离间的死罪,那又何苦来哉?俗语说,祸从口出,闭上你们那闯祸的乌鸦嘴,
省些气力准备以后快活吧!”
久久,没有人作声,暗中偷听的素素,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数十里之内到处埋伏着人
捉她,岂不可怕?万一当真落在小襄王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不久,又有人说话了:“喂!谁知道遂平那位大地之龙的消息?”
汉阳兄懒洋洋地站起,说:“据我看,八成儿吉多凶少。”
“你说咱们的人吉多凶少?”
“不!我说大地之龙吉多凶少,咱们的人却凶多吉少。”
“你老兄未免太长他人志气,减自己的威风了。”
“信下信由你,老兄,想想看,白天里在光天化日之下,燕山四毒和天南三剑都在场,
双方的高手不下百名之多,大地之龙居然击伤打死咱们十二人,四毒的矮寿星陶老前辈成了
残废,青虺四娘姜前辈发髻被飞刀打散,他居然从容脱身,毫发未伤。
晚上马副坛主能带多少高手埋伏?黑夜间更不易将人拦住,想杀大地之龙,哼!算了
吧,这叫作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走吧!咱们向南搜到老李的小木屋吃早饭去,辛苦了一
夜,委实难煞哩!”
六个人鱼贯而行,勿勿走了,大概是累了,懒得在附近搜索啦!在素素身前四丈左右走
过,素素伏在原地不动,摒住了呼吸,暗中戒备,出了一身冷汗。
六个人已经去远,她身后传来施汝的声音:“素素,知道我们的处境么?”
她徐徐站起,苦笑道:“四十里内危机四伏,任何一组人发现我们,只消发出警讯,各
处的埋伏高手必将闻警赶来,我们将陷入死境。”
“不错,虽不至于死,但比死更难堪。”施汝接口说。
“施姐姐,我看你还是走吧,连累了你……”
“你呢?”
“我?我和他们拚啦,吸引他们的人,你便可从容脱身了。”素素斩钉截铁地说。
“这么一来,我昨晚所花的心血不是白费了么?”
“姐姐义薄云天,小妹心领盛情了。”
施汝淡淡一笑,挪了挪剑鞘说:“少说废话,我这人任性而为,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只
有你认为我义薄云天,我可消受不起。”
“我不信,姐姐能将真名号见示么?”
“你连我小甭人妖也不知道,还走什么江湖?”
素素吃了一惊,注视对方片刻,讶然问:“咦!靳姐姐,你为何救我?』小甭人妖神色
凄然,说:“上月初,风云会的会友四海游僧智方老贼秃,在江西南昌将我的好友薛梅姑先
奸后杀,手段残毒,惨绝人寰,我追踪月余,知道贼秃早些天到了小襄王身边,所以我赶来
了我并非有意救你,只想利用机会将贼秃诱出,这就是我为何要你从庄中脱身的缘故,没想
到还未入庄,便被金刀卓泰用肘撞伤,只好和你一同逃命了。
“哦!原来如此,事情虽已闹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有机会脱身呀!”
小甭人妖摇摇头,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