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皇后,我是大玥朝的皇后!”
早有两边的内侍上来,匆忙拉开了她。
她拼命挣扎着,却依然被狠狠地按到在地。她不断地挣扎,力气忽地变得大得惊人,便不断有内侍涌上来,按住她。玄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散发出死一般的寒冷,她的脸贴在地上,几乎要失去了知觉。
大红色的凤袍,也如破布一样被人踩在脚下,一颗颗珊珊可爱的珊瑚珠子,也滚落了一地。
“我是大玥朝的皇后!”脸都己经被压得变了形,口中却还是含糊不清地呼喊着。
吴意子小心地将皇帝护在身后,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皇后,该不是疯了吧?
正午时分的时候,中宫终于传出了消息,皇后因大兴国之事自责,己经在中宫自尽了。吴意子把这番话传出去的时候,连宸祈只愣愣地坐在金銮殿之上,并不是庭议的时候,殿下是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若有一天,云画扇的存在动摇了您的皇位,你待如何?
云若如的话,诡异地在他耳边不断响起,一声声如钟声震耳欲聋。她被狠狠地按在地上时候,那扭曲的脸,脸上带着的狂热,鲜活得仿佛就在眼前。
这便是帝王的无奈罢?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手中的笔,饱蘸着浓黑是墨,在黄色的缎子上写下圣旨。
赐皇后葬于西皇陵,溢号敬德仁。
149、池上碧台三四点(三)
秋意一阵浓似一阵。
画扇凭栏而坐,月眉守候在一边,表情恭顺。
自云若如被处死之后,中宫的侍女内侍陪葬了一拨,余下来的便被分遣到各宫里去。画扇倒是没有多做要求,只是管事的那些人,也是察言观色的,便把月眉派了回流云轩来。
“倒是方便了我们谋划。”画扇只轻轻在月眉耳边笑着说了这一句。
月眉知道,云皇后的死,并不顺主子的心。她心底有多恨,这个时侯月眉心里己经有数了,云若如和丽太后都这样平平地死去,并不能解她心中的恨。何况,云若如虽被处死,却依然按了皇后之礼葬进皇陵,她心中的那一口怨气,怕是无法消除吧。
这时候,画扇转过身子来,随手拨了拨一旁摆着的一株碧雪海棠,忽地悠悠吐出一口气来。这碧雪海棠是今儿个早上皇上特别派了吴总管送来的,原先是摆在御书房门口,今儿个早上开了,便送来给画扇也一同欣赏。
“过一会儿,皇帝会来吧?”月眉试探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画扇的脸色。只见她脸色平静,似乎对那皇帝真的没有了情意。
“嗯。”只淡淡一声,心思全然在那一株洁白如雪的海棠之上。纤细得有些不像话的手指,轻轻地抚过洁白的花瓣,竟与那花瓣一般莹白无异,只是多了些红润的颜色。
这些日子,她在宫中的身份虽然只不过是一名民女,竟比原先做云嫔的时候还要尊贵几分。那些奴才们,都揣摩不透皇帝的心思,生怕万一这云姑娘一步登天做了皇后一一不济也是个妃,不敢怠慢。
而皇帝亦日日往这流云轩跑,虽然从不留下来过夜,却细语温存,比原先更加温柔。倒是画扇,回宫后老是淡淡的,间或还会给皇帝脸色看,月眉看在眼里,总是担心皇帝会一怒之下赶她出宫去,坏了大事。几次提点,画扇却似没有听到一般。
好在,皇帝几次发作,到最后竟都毫无声息的忍了下来。
“男人么,你越是冷淡,他越是心里痒痒。看在眼里却得不到手的,他才肯下心思。”画扇嫣然一笑,竟带了几分妖媚。
是月眉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的,妖媚。
“如今云皇后己经除去,是时候该为王爷的大计打点了。”月眉忽地道,“若主子还是对皇帝这样,怕日后行事不便。”
画扇面无表情:“王爷到底如何打算?”
“王爷是太上皇长子,这帝位原本就该王爷所有。”月眉话中有话地。画扇听明白了,哑然而笑:“便是皇上这边办妥了,可王爷别忘记,太上皇并未驾崩。”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木己成舟,太上皇还能如何?大玥朝的江山,总不能没有人来继承。”
画扇一愣,随即嫣然一笑。随手折下一枝海棠,凑至鼻下一闻。清香扑鼻而来,她的声音亦是甜甜的:“原来王爷是面子里子都要。”
午膳的时候,连宸祈果然来了。
甫一进门,见画扇正在吃一碗桂花糯米圆,也不顾有下人在场,喊着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