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这只是个借口,你怎么能当真……”
他的争辩,在见到朱闻轻轻摇头后,蓦然停歇。
“此一时,彼一时。先前是怕王城中有人在燮王面前进谗言,这才不出军惩戒那颜部,如今燮王病危,朝外兴兵,这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无暇。”
疏真的声音清曼宛如流云,静静响起。
卫羽剑眉一轩,急道:“燮王既然倒下,又何需向任何人证明?”
只听喀嚓一声,疏真左手剪刀一闪,丝线崩落,电光火石间,只听她轻笑道:“你真以为……燮王朱炎这么容易死吗?”
随着殿外轰隆一声,第一声春雷响彻天地间,闪电的白光中,但见卫羽面如土色,如见鬼魅。
他艰难地开口,“难道是……这怎有可能?”
一叠文书被放在他身边,正是上次害他手肿的罪魁祸首,疏真叹了一声,“燮王朱炎,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死的人啊!”
她低声说着,仿佛沉浸在某种奇异的记忆中,眼神有些恍惚,飘渺之下,惆怅复杂,仿佛难以介怀——
白光照亮了她的衣袂,黑瞳中的一点,带着令人惊怖的亮——这一刻,她十指微颤,几乎要放声大笑,却终究化为一声叹息,“所谓的燮王将死,只是一个局……但是设局,却并非单独针对君侯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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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罪业
朱闻微微颔首,对着疏真道:“你且慢慢说来。”
此时一殿寂静,四下里只听疏真娓娓说道:“燮王若真有恙,便正是世子登位用人之际,但是我看这些细作报上的消息,几位得用之臣却皆称病在家——天下间有这等忠耿不二的臣子吗?”
卫羽忍不住插言,“王廷里情势复杂,王后,世子,萧淑容都各怀鬼胎,这些人大概是不愿深陷政争之中,这才称病。”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这么想倒也不奇怪。但是最关键的一人,王廷侍卫总领,这是最接近燮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