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尸体继续留在这里。”
“那么,我派人掩埋……”
安乐侯被她瞪了一眼,及时消音,萧淑容定神略一思索,断然道:“使者若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才更是糟糕……”
“那要怎样?”
“还能怎样?!抛到护城河里去吧。”
她一脸疲惫,冷笑着说道:“既然有人存心要跟我过不去,那便干脆把水搅混,让朝廷和燮国都脸面丢尽!”
她接过安乐侯递上的干净衣服,走到屏风背后一边换上,一边含糊说道:“这下各方势力都要头疼一阵了……”
“清远侯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哼……看这架势,十有**是他的对头来寻晦气,我们没做亏心事,又何须惧怕……照实转告他便是!”
她虽然嘴上说得强硬,心中却是咯噔一声……欧阳瞻毕竟是萧策多年来的幕僚亲信,如此出了这事,只怕也惹恼了他。
睦元殿中亦是夜色深沉,朱闻眼中闪过一道赞赏,“何以见得她是在演戏?”
“心狠手辣之人要装慈蔼,那眼角眉梢的神韵总也会有破绽。”
疏真坐在床头正欲再说,却见朱闻取过枕边熏香,亲手理去两股,“这香太过浓重,虽能助人入睡,却于伤体无益。”
他又不容分说的让疏真躺下,替她细细盖好被衾,“小心着凉。”
“最关键的一点,却是在于王后。”
昏暗朦胧之间,疏真感觉到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发丝,她咳了一声,将这暧昧朦胧的气氛打破,继续道:“你觉得王后是怎样的人?”
若是常人问朱闻这等问题,只怕早就被他扫地出门,此时他却认真思索片刻,答道:“手段狠辣果决,不容异己。”
“所以送我一碗毒药确实象她的作风。”
疏真半张脸都埋在松软被褥中,带着些模糊声气,“实际上这次,她替你选定正妃,看似跋扈,却是欲将她拉回她身边——如此局势,即使她再不能容人,也不会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