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闻亦是细心搜查,不落一丝破绽。
疏真如此想着,鬼使神差,却觉得胸口烦恶没这么强了,她深吸一口气,半边妆容竟是美不胜收,金禅心中一窒,下半解刺人心肺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你说这些,是在替我抱不平吗?”
疏真轻声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将那些沉烟玉统统毁去吧——若是萧策顺利炼成,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金禅见她目光很快就恢复了清明犀利。暗叫一声可惜——他方才刻意用语言撩拨刺激。便是想让她心生动摇。如今机会一闪即逝。怎不叫他懊恼?
然而他毕竟是心机深沉之人。略微一笑。便将话题不着痕迹地转回了原处。“他们既然不仁。你便可以无义。我们狄人虽然生性粗率。对你却是颇有景慕地。若你愿意考虑加入……”
“拉拢地话就省起来吧。”
疏真地眼神顿时变为寒凛。犀利有如九天星碎之华。“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懂得大是大非。做不出为虎作伥。率兽食人之事。更何况战事未完。谁胜谁负。却是未料可知了。”
金禅面色极为难看。但终于忍住了。“萧策是愚忠。你却是过分自恃了—我麾下兵强马壮。士气如虹。你以为凭着那个王地庶子。就能力挽狂澜?!”
他不屑地笑了。“不过一介毛头小子。赢了几场不大不小地仗。就以为他天下无敌了么?”
疏真淡然一笑,“是龙是蛇,总要比过才知道,既然你也如此有自信,这一仗定然是万分有趣。”
随即,她微微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去了。
金禅目送她的背影,唇边笑意越深沉,“说的也是,是龙是是蛇,总该见个分晓是才。”
*****
夜风寂寥,瑗夫人在房中来回踱步。
盆中的银炭已经烧尽,内室略带起了些寒意,可她却觉得心急如焚,热汗满身。
一道幽忽黑影闪过窗前,她仿佛吓了一跳,随即看清了对方容貌,终于放心的颤声道:“你可算了来了……”
她随即从床下数出第三块砖,以钗撬开后,终于露出了一个金灿小盒。
“这就是朱闻的半片虎符么?”
那人带笑问道,满意的在手中掂了掂,“我会向三王子如实禀报你的功绩的。”
“使且慢!”
瑗夫人咬牙低喝,一双玉手却毫不犹豫的扣住了盒子。(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幕
虽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却也是王上亲自擢选的侧朱闻登位,侧妃的身份也少不了我的——三王子虽然慷慨,许得了我如此之位么?”
瑗夫人的话语虽然尖刻,却是一针见血。
“哦……那你想要什么?”
使虽然意料到对方会狮子大开口,却也城府很深,不动声色问道。
瑗夫人面色阴晴不定,良久,香唇微启动,幽幽道:“我要成为朱闻的正妃——即使,他已经是废人一名。”
她眉心的梅花妆闪着妖异光芒,耀眼,然而凄冷。
她的手缓缓松开,木匣终于落到了那人手里。
那人正了正衣袍——居然是宫中侍卫的服色,施施然走出了门。
秋夜的凉意萦绕在他身边,月光幽幽,好似瑗夫人方才的目光,冰冷阴郁,然而又狂热凶狠——莫名的,他感觉有什么目光在盯着自己背后,赫然回头,却觉毫无踪迹。
走到前苑时,才碰到两个睡眼惺忪的侍卫,见了他颇为熟悉的打了招呼,“陈大哥,大半夜的你还不睡?”
另一人含糊赞叹道:“毕竟是跟随君侯地老前辈了。”
“哪里哪里。什么前辈。不过痴长几岁而已。”
陈姓侍卫怀揣着盒子。安然走向前廷。
****
“丢了虎符。在国地军中到底有怎样地影响?”
疏真手中针线飞梭。享受着久违地流畅感。一边却在与卫羽说着话。
“若说是平常时候的调兵遣将,就算是没有虎符,也不会有任何人敢不听君侯号令。”
卫羽说这话时候显得异常自信,但他亦不是笨人,知道疏真不会无端询问,略一沉思,眉心便露出一道狐的深痕来,“但到十万火急之时,若要下令军队兵行险着,对方定会犹豫不决。”
疏真笑意中亦有凝重,“不需玩什么借刀杀人,只需这份犹豫拖上几刻,战局便会瞬息反转。”
两人正在谈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