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种语气,还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站在旁边尴尬的挠头。
沉默有足足十多秒,颜白雪才又突然问我:“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我说:“冯不温你认识吗?”
她点点头道:“听说过,好像是我们荆市一个在道上混得很好的人吧?”
“嗯!”我说:“他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但就在前不久,他被温家的人抛到江里去了。他是因为保护我才会死的,我在快要上高速的时候,他儿子打电话告诉我这个消息。而且他儿子也已经到江市来了,温哥让我照顾好他。所以我没有去了。”
颜白雪又沉默了会,“那你又怎么会和交警队的人扯上的?”
我苦笑:“温哥他儿子的车上还有他的保镖也在,那保镖受了重伤,我和他碰面的时候他都快失血过多而死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只能开着车在市里狂飙,然后就被交警队的人在医院里逮住了。”
她又说:“那你说的你和那个什么交警队队长的事情也是真的了?她真是报复你?”
她果然还在在乎这个问题。
我摸着心脏道:“我摸着良心发誓,千真万确。那就是个疯子。”
颜白雪却是淡淡说道:“我看你和人家的关系肯定也非同寻常吧,不然人家能这样对付你?”
我再次满脸苦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还好颜白雪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是又问道:“对了,那你那个温哥的儿子呢?你没带他回来?”
我沉声道:“我怕温家是人是故意放他们过来找我的,不敢带他回来。”
颜白雪眉眼稍稍低垂下去:“你是怕他们找到我和溪溪?他们应该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吧?”
我摇摇头:“以前他们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但现在不同了,因为他们肯定要弄死我的。”
颜白雪微微皱眉想了会儿,道:“嗯,那你早些洗澡睡觉吧!看你也应该很累了。”
我瞧自己满身大汗的,点点头,便往厕所里面去了。
我不打算在这里睡,但还是想在这里多呆会,似乎只有在这里,我的心里才安稳。我觉得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
等我洗完澡出来,颜白雪已经睡觉了。
我关掉灯,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在荆市时温哥找到我,主动把枪给我,让我挟持着他逃跑,然后我和他还有财老鼠以及长发都差点被炸弹给炸死。温哥真是舍出命在救我,可惜,我们两做兄弟的时间是在是太短太短了。
想着想着,我的眼睛忍不住泛酸起来。
因为温正庆,因为柳研,我痛失兄弟,被迫与父母分离。这个血海深仇,非报不可!
我不知道我躺在沙发上愣了多久,直到颜白雪突然从房间里出来,她问我:“你怎么不回房间睡?”
我说:“我等下就要出去了,明天一早就去神农架。温哥的儿子还在酒店,我得去看着他。”
颜白雪打开灯,看着我许久,“你刚刚哭过?”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有些想哭,但没哭出来。”
她深深看着我,突然,又把灯关掉了。
在窗外朦胧依稀的灯光中,我看着她缓缓走向我,然后轻轻的依偎在我怀里,抱着我的腰,呢喃般说道:“要是想哭,你就哭出来吧!对不起……我以前始终都没能理解你,现在我才知道,你承受的痛苦远远还比我要多。庄严,好好活着回来,等你回来,我就让溪溪叫你父亲。”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忍不住哭了,似乎所有情绪都在这刻爆发出来。
我反手抱住颜白雪,头埋在她的头发你,嚎啕大哭得像是被人抢掉玩具的孩子。
直到数十分钟后,我才从颜白雪的家里离开。
回到酒店,冯勤勤正蹲坐在窗台边抽烟。房间里已经弥漫着很浓的烟味了。
我叹息着问他:“睡不着?”
看向床上,被子已经被掀乱了,看样子他睡过。枕头上有片很大的湿痕,这显然是冯勤勤的眼泪。
他回头看向我,再次忍不住内心的情绪,哭道:“庄严哥,我、我想我爸……”
我走过去陪他在地上坐上,也点上根烟抽上了,“记住你现在的悲伤去愤怒,直到你替你爸报仇为止。”
这夜,我和冯勤勤两个就在窗台边这么傻坐到天朦胧亮,谁也没有睡意。
我用冯勤勤的手机打电话给谢甚源:“谢少,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