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后期总是妥妥的。
肥遗分神飞到他的上空时,振动翅膀,忽地出现火云来,眨眼就将还在慌乱飞蹿的李栋庭给吞噬了。
“啊……”
只听得声惨呼,等火云消散时,李栋庭连根毛都没留下了。只有血剑还在。
在血剑还未跌落到海里去之前,我挥手用内气将其卷到手里来。入手冰凉,还满是阴冷之气,好像还想侵蚀到我的体内来,我心里微惊,看来……这是把杀伐之剑啊,这把剑上定然是沾满了鲜血。
我用内气隔绝这种阴冷气息,将血剑收到了袖里乾坤中。
肥遗分身也没有什么用了,在我的意念下轰然瓦解,消散……
我看着这漫天的火焰逐渐消去,心里哇凉哇凉的,疼,真他娘的心疼。
以后和灭蒙重逢,得让它多从肥遗那里弄几根宝羽才好,这玩意儿威力真是大。我越想便越觉得疼,早知道就再追追了,说不定自己能够斩杀李栋庭的。用肥遗宝羽杀他,真是大炮打蚊子,太他娘的大材小用了。
肥遗分身刚刚消散,海面空中重归于黑暗,我看向殿主:“见过师尊。”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道:“该改口了,你的实力都不弱于我了,以后患我为师兄罢!”
他肯定为我感到欣慰,但肯定也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失落感,这是人之常情。
殿主对我还是极不错的,在我得到大比榜首后更是好得无微不至,这些恩情,我都记在心里。
我说道:“不管弟子什么修为,师尊您都是我的师尊。”
我从地球来的,对仙界的那些规矩并不怎么感冒。师尊就是师尊,怎么能因为修为不同了,就变成师兄呢?若是儿子的修为比爹强,难道还让爹喊儿子做爹不成?
殿主点点头,眼中满是慨然之色。
我们两调头往东边飞,李栋庭死了,我们两显然也不着急了,殿主问我:“你这些年过得怎样?”
他没有先问我是怎么突破到元婴期的,而是问我过得怎样,这让我心里泛起些暖意。显然殿主关心我的安危更甚于关心我的修为。他比起以前不同了,以前他更为注重天赋、实力,其实人情味不太浓,我想他这些年肯定也是遭遇到不少事情,或是看到不少事情,对为人处事又有新的领悟吧!
我说:“还行!”然后问他:“师傅你呢?”
他叹息道:“我没什么好不好的,躲在深山里修行,就怕你们遭遇到什么不测。”
我微微疑惑:“宗主不是说你们全部都被禁闭在殿里了么?”
殿主说:“那是掌宗师兄的障眼法。你师娘、师兄他们是被关在玄春殿里不准出来不错,但我早已经偷偷的从里面出来,到深山里修行了。”他停顿了下,有些感慨道:“还是掌宗师兄有远见啊,也大度,竟然舍得将冰晶剑交给我。”
我嘿嘿的笑:“这还不是因为师尊你的天赋最强,最有可能突破到分神期么?”
殿主的修为在他们那代人里面的确是最强的。
殿主被我拍马屁,也是微微有些得瑟,不过随即想到我的进境,又忍不住道:“跟你小子的天赋比起来,我这点天赋算什么?你小子是故意挖苦我的吧?”
话刚说完,他便自己先笑了。
我也跟着笑。
我们两的笑声与海浪声互相呼应,就像是隔着山对歌的苗族青年和姑娘们。
此时的我们,还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