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方。
良久以后,焦珞目光盯着前方,速度不减,整理思绪语气极轻声道:“慕容兄弟,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善待我明教兄弟。”焦珞的语气中竟是将慕容复看成了下一任的明教教主,着实不可思议。
只听焦珞叹道:“十年前我的心便随嫣儿而去,可惜明教经李宪老狗一役元气大伤,唯恐朝廷再度袭来,我不得不压抑心中恨意,继续执掌明教,叶行机智过人,却杀伐不够果决,当断不断,溪锋一心只有剑道,护教四王脾气暴躁易怒,都不是教主的最佳人选,我亦不敢将教主之位交予几人,唯有继续执掌明教。”
焦珞提到李宪,一股刻骨的寒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随即想到身侧两人的伤势,赶紧平复心神,说了许久话,却没听见慕容复吭声,侧脸一看,却见慕容复此刻早已昏迷过去,李宪大营一战的疲惫,而后又和李宪一战,最后中箭负伤,慕容复此番可算得上是伤上加伤,加之身上的血液慢慢的流下,慕容复早已不堪重负的昏迷过去了。
不禁微微苦笑,焦珞亦知慕容复此番伤势极重,也不再说话,携着两人马不停蹄的又行了一曰一夜,作为明教教主,对于光明顶的路径自然十分熟悉,花了一曰时间,总算是回到了光明顶脚下,一路狂奔,直接越过五行旗的看守,往捷径山腹的隧道中行走,隧道中寒气奇重,透气也不大顺畅,直行了大半个时辰,这才钻出山腹,又向上升。但上升不久,又钻入了隧道,前后一共过了五个隧道,才上了光明顶。
紧接着,焦珞清冷孤寂的声音响彻在明教总舵内:“叶行带许老速来见我……”
那声音蕴含内径,仿佛雷音咆哮,滚滚震荡整个明教总舵,一刹那,总舵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因为这个时间,除却一些守在岗位的五行旗弟兄,绝大多数人已经睡下。
一息两息三息……声音方才响起,紧接着,一道破风声,一道身影从亭台楼阁之内飞射而出,正是明教光明右使叶行,也行刚想上前,却看到看着焦珞手中的溪锋和慕容复,溪锋还好,看其模样并无大碍,可是慕容复可就狼狈不已了,而且背后的那一箭犹为刺眼,不敢停留,朝焦珞点点头,一个掠身,去请教中神医许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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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碧光幽幽,盈盈如水,若断若续,慕容复的房间内,拥挤着许多人影,众人将一位绿衫老者围在其中,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床榻上,让人遗憾的是,床榻上之人双目紧闭,面上不现一丝知觉。
此人赫然便是慕容复,焦珞朝身后看了看,随即挥手,示意大家离去,不要妨碍许老治疗,众人会意,悄悄的离开了房间,焦珞看了床上慕容复一眼,微微一叹,抬手将那长长的淡绿窗帘垂下,慢慢走出房门。
屋外,叶行看着焦珞道:“教主,溪锋兄弟和慕容兄弟遇见李宪老狗了?”能让慕容复伤到如此程度,除了李宪,也行想不到还有何人。
焦珞点点头,淡淡道:“我赶到之时,他们已被李宪老贼打成重伤,幸亏及时赶到,否则两人恐怕早已不测。”
叶行倒吸了口凉气,两人连手都被李宪打伤,不可思议,在他看来,以慕容复的实力,和溪锋那凌厉锋锐的剑芒之威,即便敌不过,也应该能自保,谁知竟是双双重伤,不禁道:“那李宪老狗的实力,岂不是?”
焦珞面无表情的缓缓道:“离那传奇无上宗师境界,只差一步。”
房内,这名叫做许老的老者袖袍一挥,一把金针出现在眼前,一掌拍在慕容复的胸口,背后利箭应声破体而出,钉在床沿上,顿时鲜血染红了慕容复的衣襟。
毫无意识的慕容复亦被如此剧痛引得一声闷喝,老者神情凝垂,双手十指,各夹着数枚金针,眼皮缓缓抬起,淡淡的内力,一点一点从他双手十指之间萦绕而出,依附在数枚金针之上,老者手中如穿花蝴蝶般,一一将金针扎在慕容复的背后,那伤口的血液诡异般的不在流出。
金针依附内力施展,饶是老者医术不凡也不由自主的多了一粒粒黄豆大小的汗珠,显然,这般施为,即便如他,也是一重不小的负担,金针蓦然一阵连续的剧颤,慕容复的身体本来毫无知觉,在这些金针的刺激之下,却蓦的一颤,睡梦之中,眉头微蹙了一下,慢慢的,重又归于平静。
终于,施针完毕后老者脸色略有些苍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伸出右手,探向慕容复脉门,良久脸上微现喜色。
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