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身上,你算什么父亲?好了,现在他被你逼死了,你满意了!”
慕容博的脸色浮现一抹苍白,身体猛烈的颤抖,王语嫣的每一句话语都是如此的尖锐,令得他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
因为这些事,皆是全部由他慕容博挑起,慕容复,从头开始,便是一个彻底的受害者,即便如此,他慕容复依旧是默默承受着,未曾说过一个苦字。
慕容博却是一阵狂笑,然而那笑声中的嘶哑却是人人能够听出来:“哈哈,我满意了么?我满意了么?”
眼睛死死的盯着峰下,慕容博怒吼道:“复儿被我亲手打下了悬崖,被我亲手打下了悬崖,我慕容博,从此绝后了!兴复大燕?我还有何资格去提及兴复大燕?没有了复儿,我做了这么多又有何用?到头来却不过孤家寡人一个,王霸雄图,又能如何?”
阿碧同样是一脸的怒意,眼眸紧紧盯着不远处神色呆滞得犹如失去了魂魄的慕容博,眸子深处也是悄然涌出些许不忍,紧咬着红唇,片刻后,终于是忍不住的出声道,声音中噙着一分哀求之意:“放开我们,让我们去陪复哥,复哥不再了,我们也不愿意独活!”
渐渐听得王语嫣和阿碧二人的话,慕容博的呼吸由低而响,愈来愈是粗重,脑中不断盘旋着慕容复的身形,遥想着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又想着自己除了名义上作为慕容复的父亲,又给过他什么?除了给他留下一笔又一笔的深仇大恨之外,他竟然发现,除此之外,没有为他履行过一丝作为父亲的责任。
慕容博一生奔波于兴复大燕的美梦之中,却不曾想,为了这个偏执的美梦,却是连最亲的人都死在自己面前,他这般作法到底是为了什么?慕容博的脸上不由得满是悔恨:“原来,我真的错了!”
片刻后,慕容博仰起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而随着这口气的吐出,似乎也是将他的所有复燕梦与偏执都是尽数卸下来了一般,疲软的身体微微一侧,只见他笔直向前走去,渐渐走近崖边,缓缓道:“王霸雄图,恨海情天,我虽看透,但这个代价,确实太大了,复儿,为父对不起你。”
阿碧望着慕容博这般举动,急忙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她清楚,慕容博在这么多轮番打击下已经有些不太理智,此刻走到崖边,却是让她心里本能的出现一个不好的预感!
“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一生,犯下了太多的错误,我亏欠复儿的太多,现在醒悟,已经太迟,你们为了复儿,好好活着吧,复儿泉下有知,亦不愿你们如此!”说完,突然间足下踏一个空,竟向慕容复刚才掉落而下的峰底扑去。
两女听到慕容博这幡然醒悟的话语而瞬间失神时,面前的慕容博却是宛如鬼魅般的跳了下去,骤然消失在两女的眼前,在慕容博坠崖时,两女的尖声也是猛然响起:“啊!”
慕容博的身形终于是由模糊彻底的转化成了黑暗,脑袋垂下,身体一歪,便是犹如木头般,从那峰顶上滑落,最后一头对着那云雾缭绕的悬崖之地,栽落而下。
慕容博坠落的度也是越来越快,看这情况,只肖数息之间,便会粉身碎骨,而慕容博的脸上却无一丝惊恐,反而更多了些许解脱,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莫名的解脱,忽然,就在此刻,他的身形却是猛然一顿,停止了下坠。
却见这峰下,却见一株孤零零的大树突生其中,形状古拙,大树上的一根粗壮枝干临空伸出,有人一手搭在枝干上,这人一身染血得紫衫却是格外显眼,正是掉下悬崖的慕容复,他一手抓着这凌空伸出的粗壮树枝,另一只手却是死死抓着慕容博的右手,使其不再掉下。
此刻的慕容复情况并不见得有多好,气息也颇有萎靡之色,但见他脸容沾满血污,衣衫也被树枝刮破许多,显得极为褴褛,唯一不曾改变的便是那亦如往昔的眼神,平静而又深邃。
慕容复死死抓着慕容博的手臂,宛如结成一条长绳,临空飘荡,着实凶险,若是慕容复稍微放手,慕容博便会立即堕入底下数十丈的悬崖,崖底万石森森,犹如一把把刀剑般向上耸立,若是堕了下去,决难活命。
从峰上掉落的慕容博只觉手上一紧,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右手却是被慕容复紧紧抓住,心下大喜的慕容博大声道:“复儿,你没死?”
原来慕容复掉下之时,偶见峭壁上有树枝伸出,他便伸手去抓,不过好几次抓住之后,可是因为他下跌的力道太强,树枝吃不住力,喀喇一声,一根手臂粗的松枝登时折断,所以还未来得及稳住心神,便已断掉,而后总算碰到一颗粗壮树枝,牢牢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