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不住了,那个位置他等待了许久,而他想要踏上这个宝座,唯一的捷径,便是打垮我!”
对于那高升泰,段誉亦已是杀心满溢,这半年多时间,如果不是他也是有着一些手段的话,怕早便是被高升泰以及朝中那些人,给弄死不下十次,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得忍着,因为此刻的他,不止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这许多人,这是他不能轻易倒下的理由!
而现在,这些隐忍,随着这必来的一战,终是可以爆发出来了……
萧峰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一脸凝重的段誉,随即对其微微点点道:“既然如此,那大哥就留在这里,助你一同迎敌!”
虽然知道高升泰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萧峰却并没有任何的惧意,在自己兄弟最为困难的时候,不管怎样,他这做大哥的,是一定要站在他身后为他扛下所有的狂风暴雨。
闻言,段誉一怔,虽然隐隐猜到萧峰此行的目的,但此刻从萧峰的嘴里说出这句话,段誉的心理还是极为感动,眼下自己的情况如何,自己又怎会不知?可萧峰却已然是这般义无反顾的留下相助自己,这叫段誉心里如何不激动?
有此大哥,夫复何求?
“大哥,你,你明知眼前局面,又何苦如此呢?”随后,强压下心中情绪的段誉,对着萧峰苦笑道!
听得段誉的话,萧峰却是想也不想,直接打断他:“诶,二弟不必多言,今曰二弟有难,做大哥的焉能苟且偷生?”
萧峰的话,如同黄钟大吕,重重的撞在段誉的胸口,使得他顿时热血上涌,决意和萧峰携手抗敌,以全结义之情道:“大哥说的是,小弟却也不再多说,咱们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要战,就战他个轰轰烈烈!”
一言既毕,段誉对着萧峰笑了笑,说道:“大哥,你我生死与共,不枉了结义一场,死也罢,活也罢,大家先去痛痛快快地喝他一场。”
萧峰微笑说道:“不错,正要和二弟喝一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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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月朗星稀!
一处小院之内,一道粗犷的大笑声却是缓缓传来:“哈哈,二弟好酒量,再来!”
“好,再来!”与此同时,另一道淡淡的笑声也是适时响起,说着端起一碗酒来,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去。
不用说,这两人就是段誉和萧峰两兄弟了,从黄昏至现在,两人从段誉喝一杯,萧峰也喝一杯,到现在,萧峰喝一坛,段誉也跟着喝一坛,一直这般喝到半夜。
段誉极少喝酒,那曰段誉和萧峰在无锡城外赌酒,以六脉神剑将酒水从指甲中逼出,但此刻借酒浇愁,却是真饮,好在内功精湛,这才喝到如此亦不醉,但心中飘飘荡荡地。
忽然段誉语气却是低沉一转,说道:“大哥,有时候,我倒挺羡慕你的,能够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塞外牧马放羊,过着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生活!”
萧峰望着神色低沉的段誉,许久后,方才轻轻摇头,道:“二弟还未忘记王姑娘?”
“忘记?谈何容易啊,我也想想忘记啊!”段誉长长一叹,此时他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清楚,而后他道:“时常听人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但是我才发现,原来时间并不是疗伤药,他只是最好镇静剂,所谓镇静剂,就是你不接受,也只能接受……”
萧峰闻言,那眼中也是掠过一抹莫名的情绪,而后他对着面色有些苦涩的段誉道:“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选择,既然王姑娘选择的是慕容公子,你这般作法,也仅仅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段誉确实没有反驳萧峰的话,之时喃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真的知道……”
听得段誉此话,萧峰却是唯有苦笑,慕容复和段誉是天之骄子的存在,但感情这种事,无疑是没有答案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段誉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苦,在旁人面前,他必须拥有镇南王的风范,但其实,这个王位,真的是他想要的么?不,别说是王位了,就是皇位他都不在乎。
但是责任使然,段正明已经出家,段正淳成了阉人,堂堂大理段氏,也唯有他能够挑起重担,所以,那个曾经的段誉已经随着责任而消失,现在的他,是镇南王!
也许在萧峰面前,在这个他敬爱的大哥面前,段誉才能卸下所有的防备,只见其双拳紧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