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新败,锐气已失,不如按兵不动。派遣一军去催西伯侯起兵,前来接应,再想办法。”
候虎听了,对他说道:“我儿所见甚明,到天明收住人马,再作别仪。”崇侯虎还没说完,就听一声炮响,喊杀连天,只听得一声怒喝传来:“崇侯虎快快下马受死!”
候虎父子众将急向前看时。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若涂朱。厉声大骂:“崇侯虎!吾奉父亲之命,在此侯你多时。可速倒戈受死,此刻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候虎听了,大骂道:“奸贼子!你父子一齐谋反,忤逆朝廷。又杀了朝廷命官,伤了天子军马,罪业如山。将你们的身体切成无数段,都不足以赎了这等罪过。我等寅夜,中你贼人奸计。尔等现在还敢在此耀武扬威,大言不惭。不日,那圣上大军一到。汝等父子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崇侯虎对身边的人说道:“谁上去与我拿下这个反贼?”
黄元济纵马舞刀直取冲了上去。苏全忠用手迎面相迎,两马相交,一场大战。
话说两个将领战的正酣,不分胜负。孙子羽以为有机可乘,纵马舞叉,也冲了上去,和黄元济一起攻向全忠;全忠丝毫不惧,大喝一声,刺子羽於马下,反倒失了性命。
苏全忠杀了子羽后,奋勇来战崇侯虎,候虎父子一个对视,一齐冲了上去,战住全忠。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扰海蛟龙,战住三人。
正战间,全忠再次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心金甲挑下半边。候虎大惊,将马一夹,跳出围来,往外便走。
崇应彪见父亲败走,意急心忙,慌了手;不提防被全忠当心一戟刺来,应彪急闪时,早中左臂,血淋袍甲,几乎落马。众将急上前架住,救的性命,望前逃走。全忠欲要追赶,又恐黑夜之间,不当稳便,只得收了人马进城。
此时天色渐明,两边来报苏护。苏护令长子到殿前,问道:“我儿,可曾拿了那贼人?”
苏全忠回答道:“奉父亲将令,在五间镇埋伏,至半夜时候,那败兵才到。孩儿奋勇刺死了孙子羽,挑崇侯虎护心甲,伤崇应彪左臂,几乎落马,却被众将救走。那时黑夜,孩儿恐有变化,不敢造次追赶,故此收兵。”
苏护听了,转身对全忠说道:“好了这老贼!我儿劳碌了一夜,先下去休息罢。”
……
却说崇侯虎父子带伤而逃,走了一夜,非常的困乏。匆匆忙忙收了一些败兵残将,接着赶路,只见败兵每走一段路,都有一个人到下。一阵挣扎后,还是站不起。这战了一夜,活下来的都是重伤之人。
崇侯虎见了,停下马来,黯然叹气。
黄元济见崇侯虎停了下来,就走了上去,问道:“君侯何故感叹?胜败乃兵家常事,昨日偶未提防,误中奸计;君侯且将残兵暂行札住,可发一道催军文书,往西岐催西伯侯速调兵马来,以便截战。一则添兵相助,二则可复今日之恨耳。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崇侯虎听了,有些不愿的说道:“姬昌按兵不动,坐观成败,我今又去催他,反倒让他违逆圣旨的罪名得以洗脱。”
黄元济听了,不再说话,他对姬昌不发兵,坐观成败的态度,也是有些不满,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不去催他们发兵,又能如何?
两人正在迟疑要不要去请那西伯侯的时候,只听前边人马大队的脚步传了过来;崇侯虎不知道是何处人马,骇得魂不附体,魂绕空中。急自上马,望前看时;只见两杆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用两柄湛金斧。此人乃崇侯虎兄弟崇黑虎,官拜曹州侯。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崇侯虎刚才惊得魂魄飞升,现在见来人是自己的亲弟弟,才放下心来。黑虎见兄长那个狼狈的样子,在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兄长,就是太蛮横自大了,不懂得变通,又有些忠心,人家西伯侯都没动手,他瞎起个什么劲,现在好了,自己损兵折将,一场辛苦,到底为了谁?不过两人毕竟是兄弟,感情还算深厚。黑虎虽然腹诽兄长,但是嘴上却说道:“我在曹州听闻兄长兵败,特来相助;不意此地相逢。实为万幸!”
双方客气寒暄了一阵后,合兵一处,一齐往冀州赶去,曹州兵在先。呐喊叫战、冀州探马听了,急忙回府报苏护说道:“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请爷军令定夺。”
苏护听了。低头沉思了半晌,对众将领说道:“黑虎武艺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