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最为聪慧,虽然想要报仇,也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顾全大局、复忍气吞声,拜谢出宫。
妲己一路颠颠簸簸进了自己的寝宫,坐在绣墩之上,长吁一声,连纣王来了,也故作不知,又装成暗自抹泪的样子,那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纣王见妖狐仿佛受了莫大地委屈,连忙问道:“美人何故暗自流泪?说与孤王听听?”
妖狐连忙将泪抹去,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妲己无碍,只是被风沙所袭,难免流泪,大王无忧。”
纣王上前将妲己拥在怀里,宠溺说道:“美人心地纯善,连撒谎都不会,你看你,眼都哭肿了,还说没事。再说这宫廷上下,打理得清清楚楚,就是尘埃也难以见得,何来地风沙?况且即有地沙,这是宫内,非空旷野地,风都少有,又何来侵袭之说?美人有何委屈,还是说来让孤王听听才是,切莫藏于心中,让孤王担心了。”
妖狐笑得更加勉强了,带着泪珠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仿佛无辜似的说道:“妲己无碍,让大王担心了,今妲己愿献上一首新曲,以谢大王宠爱。”纣王见妲己这样,更感心疼,说道:“美人这是何苦?孤王赢取了美人之时,就曾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要让美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纣王安慰妲己的同时,却不知妲己是在暗示一边的鲧捐使眼色,那鲧捐也是聪明之人,如何不知妲己打的是什么主意。果真,纣王还没有说,那鲧捐就跪了下来,说道:“大王,请恕奴婢无礼,娘娘确实受了委屈。”
“鲧捐,不要说了。”妲己连忙阻止道,但见纣王看着她,又仿佛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止住言语。
再说那正在用甜言蜜语掏心地纣王,突然被人打断话语,自然有些不悦。只见他眉头一皱,大有发怒的倾向。可想到此事和妲己有关,复缓和脸色,对鲧捐点了点头,让受了惊的她平息了慌张。
纣王示意妲己不要再插话,开口问鲧捐道:“娘娘受何委屈,你快快道来,不得有误。”
鲧捐有些紧张地说道:“是,大王。娘娘今早朝服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是否受人蛊惑,说妲己娘娘,说妲己娘娘……”
说到这里,鲧捐就停了下来,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仿佛是心中最伟大地存在被人给侮辱了一般。纣王见她那个样子,也能猜到言语可能不是那么好听,但此事涉及妲己荣辱,他又不得不查,复问道:“那皇后娘娘说了什么,你尽可说来,无论言语如何,孤王自赦你无罪。”
鲧捐一拜,说道:“谢大王。那皇后娘娘说大王在寿仙宫,无分昼夜,宣淫作乐,不理朝政。法纪混淆,不见娘娘有半点的规劝之意,反而背道而行,迷惑天子,朝歌暮舞,沉湎酒色,坏成汤之大典,误国家之治安。最后,还要用宫法处置娘娘。”
纣王听到了“宫法处置”的时候,愤怒而起,大声说道:“哼,好一个宫法处置。孤王的爱妃,岂是你一人可以处置?孤王尚未发话,竟想私行滥权?来人,叫姜后速来见朕。”纣王会如此愤怒,也是有他的道理,到了这个时代,后宫倾轧的悲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他遇上了,自然会有不好的联想。
姜后不知道纣王为何突然召见她,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妙地感觉,但此刻纣王急召,容不得她计议一番,只好匆匆而去。
当姜后到了那里,见了妲己对她露出了愤恨的神色,就猜到是什么事了。但她自以为和纣王是数载夫妻,不用惧怕小人谗言,也白了妲己一眼,对纣王跪身一拜,说道:“大王何事,急急召见臣妾?”
纣王见了姜皇后,头脑已冷静了一些,将鲧捐说地话重复了一次,问道:“梓童,可有此事?”
姜后听了,有些奇怪妲己为什么没有夸大事实,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大王,确有此事。”
纣王听了,也不表态,只是轻轻的说道:“孤王曾传令任何人不可有人擅自言斥妲己,梓童可知?”
姜后听了,心中一颤,有些震惊的看着纣王,有些艰难的说道:“知晓。”
“哼,既然知晓,那梓童又为何怒斥妲己来着?”纣王语气开始变冷,这个样子,哪里还有数载夫妻的样子?分明是在拿人问罪。
纣王不顾姜后的情面,姜后也有些气愤,迎上纣王的冷眼,亦冷冷说道:“臣妾身为正宫之主,有责监督各个嫔妃,怒斥妲己,也是合情合理。自大王娶得妲己以来,朝纲败坏,大商社稷动摇,情至危矣。妲己身为妃子,更应心系大王社稷江山,可却不曾见她有半点谏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