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我很后悔废了你的手,”文峥在吴庸露出笑意时继续残忍地说道:“我应该先割掉你的舌头,让你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吴庸很识相地做了一个拉链的手势,闭口不言。
文峥提着背包走到车厢口,“苏挽,把你的绳索给我一根;郭海,喊余师傅在下个山口停车。”
苏挽暂时不想和他说话,把绳索一股脑塞给郭海,让郭海隔空扔给文峥,“哥们,悠着点。”对于文峥的身份,郭海的感觉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跟着一个少校比跟着白身好混多了,忧的也是文峥起点太高 ,真有功劳怕是轮不到他。
怕吴庸身上还藏着刀片,文峥扒光衣服把人捆成了一个白粽子锁进面包车后车厢,盘腿坐在一边等着停车处理发报机。
文峥在特货车厢守着发报机,郭海在锅炉房陪着余师傅,只剩下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坐在客运车厢,各有各的心思。
“苏挽,你说吴庸,他真的是饭店里那个变态吗?”和自己一起逃生多日的窝囊废竟然是一个隐藏极深的恶人,想到地窖里的鲜血,还有那些被虐待致死的人,云晓心里又惊又怕,“我还跟他一起在野外过夜,吴庸还从丧尸手中救过我,他真的是变态吗?!”
“你应该庆幸自己只是他的道具,而不是他的目标。”苏挽现今也没心情安慰别人,自己一肚子气还不知道朝谁发泄呢。下次再有机会进入祥云,她一定要把文峥的真实身份告诉父母,省得他们老觉得欠了他,和她一样傻呼呼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没过多久,火车停在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
文峥将无线电发报机捧在怀里,“我需要独自进山完成发报任务,这里暂时交给郭海负责。郭海,天黑前如果我没回来,或者听到山里传出爆炸声,你立刻带着珍珠按照原计划进入樟城,想办法和军方取得联系,还有苏挽,”他将视线转向窗外,话音一顿,“不管我曾经做过什么,都与方文无关。”
郭海没想到文峥会把这项重担交付到自己身上,急忙推脱道:“哥们,我知道你看得起我,可珍珠这事靠我一个真不行,你必须得全须全尾地回来啊!还有你这儿子,你扔给苏挽算怎么回事啊,人家才多大,再说你就舍得?”
文峥只是笑笑,转身走出车厢,沿着坡地朝山路深处走去。
“他这是要交代后事啊,苏挽,你怎么一声都不吭,哪怕骗他一下也成啊。”
“你干嘛不骗他,他要是活着用不着我骗,他要是死了,我骗他还有意义吗。”谁知道那人故意说这些话是不是为将来埋伏下笔,反正她是不会再信了。
“女人心海底针,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翻脸不认人,我还是去跟余师傅作伴吧。”郭海摇头晃脑地往锅炉室去了。
苏挽烦的要命,实在不想听他说这些酸话,干脆拿衣服蒙脸装死,暗自寻思出路。
吴庸落马在她预料之外,可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如今文峥有了无线电发报机,先不说那虚言的雷管是否存在,退一步说,即便吴庸真的往发报机里安装了雷管,她相信凭文峥的本事也能弄出来,教官么,还是少校,一听就不是寻常人,这点小事算什么。
要是能用无线电发报机和军方取得联系,他们又何必冒险去樟城,随便找个地方停下就好,反正军方会派空中运输机来接应文峥的。到时文峥父子和珍珠俱是有了去处,郭海野心不小,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云晓与她无关,爱去哪去哪,剩下的就是苏挽自己了。
若是带着父母隐居,压根没必要和军方碰面,那空中运输机看着上档次,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就怕上去容易下来难。
文峥自从跟她重逢,从没提过新型病毒体和皓月基地的现状,当时她只觉得是碰巧,现在回想起来,以文峥的身份,怎么可能从坑道逃离基地,难道也是为了某项任务才刻意走的那条路?
想到还有这种可能,苏挽不由惊坐起来。
与父母一起逃离高层军事区时,走的是别墅后花园水道,当时她只顾着躲避那些执行反恐应急演习的士兵,却没有留意到高层区的监控系统。难道是因为基地发现和她同时消失的还有苏教授夫妻,所以才会让文峥尾随在后,就近监视查探蛛丝马迹?
疑心生暗鬼,苏挽脑门登时冒出了一层细汗,一个劲儿地在嘴里念叨着,“别吓自己,千万别自己吓自己,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哪值得别人惦记。”
虽是这么说,可却一分钟也坐不住了,在火车过道上急走了两趟后,苏挽把郭海从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