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哪吒不耐烦的话语,托塔天王李靖眼皮直跳。
但最终,他忍住了没有发火,转而低声传音问道:“天尊不是要讲法三月吗,你不去昆仑山玉虚宫好好待着,跑去灌江口作甚?”
哪吒翻了个白眼:“什么讲法三月,那不过是师父诓骗你们的谎话罢了,他不想让我趟这浑水,所以随便想了个法子把我哄去了玉虚宫……”
“哈?!”
李靖微微愕然,不解道:“那你怎么又跑来上朝了?”
哪吒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师祖有事让师父去做,我趁他不在,偷偷溜回来的!”
李靖脸颊肌肉抽搐,犹豫片刻,还是将万千情绪化作一声长叹。
郭申笑着解释道:“早在半个时辰前,太乙真人便登门拜访,说是您擅自离开洞府,不出几日,必会来灌江口拜访二爷,故特意提前来此等候。”
另一边,亚牧与华光天将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直到这时,那天使才松了口气,左右扫了一眼,这才来到满脸诧异的亚牧和白浪身边。
白浪嘴角啜着笑意,望着眼前这位天庭使者,语气认真地说道:“让我理一下头绪,你们打算找帝君告我们的状,还要我们告诉你帝君在哪……我说老天使,你当我们是傻的吗?”
再一转身,眼前的画面顿时豁然开朗——这二郎庙中,竟是别有一番洞天。
他摇了摇头,道:“灌江口今日有贵客来访,杨师侄不一定有时间见你。”
……
……
哪吒:“……”
“那当然,你以为天庭不要面子的吗?”白浪笑着传音道,“你只管看着好了,等将来大家都忘掉这件事后,泾河龙王就能重获自由了!”
“可谁曾想,你竟然自己溜出了洞府,而且还正巧在今日前来灌江口。”
亚牧察觉到这一点,瞬间感到索然无味。
此刻,眼见着太乙真人与哪吒走入练兵场,二位将军顿时露出笑容,连忙上前来迎。
太乙真人轻哼一声,本就是装腔作势的怒火,也随着徒弟的殷勤而渐渐消散。
听到这句话,太乙真人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两位真人。”那天使低声问道,“二位都是帝君的心腹,可知帝君现在何处?”
“至于你们两位……”
哪吒目瞪口呆,良久后才咽了口唾沫,讷讷点头。
那天使戴着白色高帽,先是瞥了剐龙台下的白浪和远处飞来的亚牧一眼,而后装模作样地取出玉帝金旨,朗声念了起来。
见师父不再生气,哪吒胆子大了起来,当即笑嘻嘻地问道:“师父,二哥呢?”
哪吒面露诧异,忍不住转头望向自家师父太乙真人。
那老道上下打量了哪吒一番,而后面无表情道:“来了?”
白浪和亚牧微微一怔,旋即诧异道:“你不是说,天庭已经派人去见帝君了吗,怎么现在才问我帝君在哪?”
亚牧拦下白浪,没好气地说道:“老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老大是无所畏惧,咱们可不行……老天使,你且稍候,我替你问一下。”
……
……
亚牧嘴角一扯,传音道:“可到头来,龙老兄还是沦为了阶下囚……”
“……果然?”
帝君?
此刻,在这练兵场上,正有数百位真仙天仙修为的草头神埋头操练。
哪吒缩了缩脖子,讪笑一声,跑到太乙真人身后殷勤地捏肩捶背。
华光天将以风火避退亚牧,而后收了三头六臂的法身,从远处疾驰而来,落在剐龙台上,神情恭敬地单膝跪地,准备接旨。
这两位将军一个身穿金丝锻铁铠,外罩大红锦袍,腰佩一柄钢锏。
“快开门,哪吒找你喝酒来了!”
他们有些比武斗法,有些手挽强弓,还有些排列成阵,在两位将军的指挥下操练阵法。
作为天庭里的特殊存在,二郎神杨戬一向是听调不听宣。
白浪和亚牧对视一眼,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待来到那宅邸群中,二郎庙前,哪吒收了身上的莲花铠甲,摇身一变,化作一清秀白衣少年,这才露出笑颜,上前‘邦邦’叩门。
正是梅山六友中的老五和老六——郭申、直健二将军。
哪吒牌小棉袄一向漏风,他都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这漏风还是不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