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聂长川取出铜钵,递给床边的侍女。
那侍女不知所以,伸手接过,茫然地望着聂长川。
聂长川笑道:“此钵名为金刚伏魔钵,只要端着它,可保娘亲与几位姐姐无恙。”
那侍女听得不明觉厉,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个听上去就了不得的金刚伏魔钵。
看到这一幕,聂长川放下心来,提着百来斤重的锻铁禅杖,大步走出房门。
身后的殷温娇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伸出手,想要呼唤儿子的名字,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给他取过一个正经的名字……
想到这里,殷温娇缓缓垂下手臂,望着聂长川的背影面露复杂。
聂长川手持禅杖,面无表情地跨过遍地尸体,朝着众人走去。
所有冲将上来的刀客们纷纷抛飞而起,或是被一锤砸向天空,或是倒飞着撞向同伴,被同伴手中的腰刀贯穿胸膛。
说完,他大喝一声,扬起狼牙棒狠狠砸向聂长川的脑袋。
硕大的脑袋撞向地面,如同血水袋般破碎开来。
没文化真可怕,自己都说的如此直白了,这两个家伙怎么还听不懂。
听到聂长川的话语,众护院刀客相互对视,纷纷面露凶光,围了上来。
“噗嗤——”
众人皆是一惊,连忙停下脚步,神情惊惶地望着这一幕。
那刀客的身形瞬间横飞而起,好似瞬移般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的胸腹伤势更是骇人,那禅杖顶端的月牙刃几乎瞬间便将他腹部肌肉割裂外翻,其中附着的沉重劲力涌入体内,更是将其腹腔的肠子都挤了出来,混杂着鲜血流了一地。
聂长川持着禅杖,单手竖掌在胸前,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刘总管一心向佛,贫僧念其虔诚,已经送他去西天觐见如来佛祖了……”
做完这些,他扔掉手中长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聂长川一连磕了七八个响头。
那刀客立刻倒飞而起,口中不要钱般吐出鲜血。
“嘭!嘭!嘭!”
两名体格健壮的刀客走上前来,拦下聂长川,盯着他问道:“刘总管呢?”
“阿弥陀佛!”
突然,其中一人咬了咬牙,心下一狠,竟是猛地转身,将手中长刀狠狠捅进同伴的胸膛。
“咻!咻!咻!”
一名身材较为矮小的贼匪被聂长川这似佛似魔的言行举止吓得破防,他恐惧地大喊一声,掏出怀里的铁钉暗器,手腕一甩,反身丢了过去。
聂长川松了口气,刚想解开术法,忽然心中一动,又问道:“为贼几年?”
聂长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这么持着禅杖,继续朝众人走去。
“嘭!”
那人叩首之后,连忙仰起头,一脸感激地望着聂长川道:“小子万大勇,本是洪江渔民,是那刘洪一伙贼匪劫掠渔村,杀我父母,将我掠去寨中,这才无奈为贼。”
一声闷响,刀客的尸体死死黏在了数十米外的院墙上。
“阿弥陀佛。”聂长川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佛亦有金刚怒目,施主若有兴趣,不妨留下来与贫僧辩论一二。”
那人落地后吐出鲜血,捂着胸口,口中汩汩涌出血泉,已然是有出气没进气。
万大勇神色木然地说道:“自然是真。”
“那个刘彪子也能去见如来佛祖吗?”
“啊啊啊!”
而聂长川此时早已挥舞着禅杖,将杖尾处的降魔杵捅进另一人的胸口,而后抬脚一踹,令其身躯如同炮弹般激射而出,狠狠撞断一棵树木,被无数木茬贯穿胸膛。
“……什么意思?”
两名刀客皆是大惊,纷纷后退一步,拔出腰刀,惊疑不定地望着聂长川。
眼下还能喘气的,仅剩下聂长川面前的这四人。
“噗嗤——”
“……什么?!”
聂长川诧异地望着他,一时间竟也愣在了原地。
聂长川注意到他们的举动,目光一瞥,朗声道:“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听到聂长川的话语,那几人不仅没有留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嘭!”
此时,管家久久没有出门,院中值守的贼匪们早已心生怀疑。
“噗嗤——”
随后,聂长川眼中突然迸现金光,那万大勇眼神恍惚一阵,神色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