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展兄!”
白玉堂见状一惊,旋即面露无奈。
果然,一旦事情牵扯到包公,展昭的行动就难以冷静下来。
没办法,白玉堂只好纵身跃下,配合展昭,从另一个方向包夹了过去。
……
“该死,到底是谁在与我作对?”
高台上,那披头散发的邢吉老道心中惊怒。
就在不久之前,他搭建在院中的法坛突然出了异动,若非他及时赶来,作法辅助,恐怕整个高台都会被那突然出现的金光震散。
“包拯府上绝对有高人作法,而且论修为,贫道不是他的对手。”
一声巨响,高台彻底坍塌,台上的案桌、香烛与血幡也都散落进了碎石堆中。
明亮的白色剑光从邢吉老道身边两侧划过,轻而易举地撕裂了高台,留下长达七八米的深邃剑痕。
澎湃的力道瞬间爆发,将邢吉老道斩得身形飞起,好似出了膛的炮弹般飞向台下。
于是,他没有犹豫,在高台彻底坍塌之前纵身跃起,飞上了房屋。
蕴含着真元的大笑声如同雷鸣般在太师府上空不断回荡。
“轰隆隆——”
望着展昭那张满是杀意的面孔,邢吉老道满脸惊恐,连忙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地逃向台下。
“咔嚓咔嚓——”
此时,邢吉老道身上的幽光已经出现了裂痕,很明显再来几剑,就要被展昭斩碎了。
随着一道道开裂之声响起,青石筑成的高台剧烈震颤起来。
屋檐上,白玉堂手持玉瓶,望了一眼下方被烟尘埋没的展昭,又望了眼院外被惊动的护院与私兵,当即大笑一声,朗声道:“白某去也!”
“不过是些魑魅魍魉,你以为能拦得住我吗?”
那鬼将眼中幽光大放,当即持剑上前,与展昭斗在了一起。
展昭怒喝一声,旋即纵身跃起,一剑斩在邢吉老道的背后。
诚如展昭所言,在南侠的武艺与官员的龙虎气面前,区区鬼将,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邢吉老道咬着牙,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突然瞥见玉瓶上有寒光迸现,似是从他脑后而来。
剑痕停在高台边缘,令刚刚落到高台上的白玉堂忍不住脚尖一点,身形再次飘然而起。
“……是你?!”
“轰!”
看到这一幕,展昭冷笑一声,大步走来。
刹那间,阴风四起,道道黑气从幡中涌出,在邢吉老道面前化作一尊身穿黑甲,手持大剑,眼眸中亮着幽光的鬼将。
再一回头,展昭已然持剑冲向了台下。
剑光划过,将案桌上垂下的桌布撕开一个豁口。
邢吉老道顿时一惊,顾不得眼前的案桌,连忙狼狈地侧身避过。
“但没关系,有圣君大人赐下的阴魔血在,饶是那人手段高超,也不可能救得包拯生还!”
“噔——”
邢吉老道跌坐在地,一脸惊怒地望着身后袭来的那道身影。
与此同时,展昭一剑斩在邢吉老道的胸口,令其身形倒飞而起,撞碎院墙,落入碎石堆中。
一声嗡鸣,邢吉老道身上的道袍散发幽光,竟是笼罩了他的身躯,挡下了展昭一剑。
众多护院与私兵纷纷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愤怒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周围的脚步声与怒喝声越发密集,白玉堂望了眼高台废墟的方向,叹了口气,旋即纵身跃起,身形犹如疾风般掠过房顶,眨眼间便出了太师府,朝着包公府上赶去。
邢吉老道抬手一指,惊怒交加地大喝道:“杀了他!”
“呼呼——”
白玉堂叹了口气,心知展昭这是将玉瓶和木人全部托付给了自己。
他咬了咬牙,也不起身,就这么躺在碎石堆中,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杆灰幡,猛地一摇。
眼见着高台即将倒塌,白玉堂收回望向邢吉老道的目光,脚尖一点,飘然来到案桌前,抓住了那个即将掉落在地的白玉小瓶。
“嗤啦——”
“哪里跑!”
话音未落,展昭运转体内真元,举剑一挥,顿时有剑气脱离剑峰,化作一道匹练斩向地上的老道。
只见对方一袭黑衣,手持巨阙宝剑,剑锋寒光闪闪,怒视着他道:“妖道,纳命来!”
狂暴的劲力被邢吉老道身上的幽光阻挡,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