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涛拿着凯文的信说道,“他在信的最后说,‘我们一直在追求着最好。最好的人生,最好的选择,最好的伴侣,我们都希望别人能羡慕自己的最好。可是什么是最好?是比别人都好?还是看上去别人以为那是我们的最好?如果是这样,那些都不是真正的最好。我认为的,所谓最好,就是当你想起来的时候,会笑会难过,会舍不得的,是无法用其他任何东西再交换的,是傻里傻气的无怨无悔,会有些神志不清但却刻骨铭心。你的选择,你的伴侣,在一起,才能一起谱写你要的最好的人生。我的最好,可能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却是我的至宝,因为有那个最好的人,我才能有最好的青春和人生。那是我的,是我生命里无法抽离出去的一部分。”
文涛做完节目,将信纸认真折好放进信封,莫名的觉得一阵失落。凯文和程昕这样子是拿锯子锯用火烧都是不会分开的,自己说真的,说不羡慕是假的,他也佩服凯文的那股子劲儿。他从进了电梯就开始想换了自己的话,自己会不会跟他一样这么疯,甚至也想了很多非常文艺的风花雪月,可是就在走到大门,看到程润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被吹散了。
“都说了叫你别来了你不忙我不还忙呢!”文涛有些不能理解,这人阴魂不散的,不过是炮友而已,至于吗!
“我上午跟你说过晚上过来的。”程润挺委屈。
“上午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
“打了你没接。”
“没接也算说了?”
“算啊,我说了,你没听见那是你的事。”
说话间自己已经跟着程润走到车边,上了车的时候,程润递给他一个袋子,“特别甜。”
文涛看了一眼,一袋子梨。
“啥意思?”
“什么?”程润不解,“很甜。”
“就只有很甜?”
“水很多。”程润说完后愣了一下神,有点不好意思。
文涛胸闷,“不爱吃梨。”
“吃梨好,润嗓润肺,凯文不在你多忙,要是觉得吃起来麻烦,可以榨汁。”程润拍拍他的腿,“我都洗干净了。”
文涛拍掉他的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水确实很多,“我跟你说,以后只能我给你梨,你不准给我!”
程润决定明天给他买点苦瓜,这人今天火气有点大。
同时火气大的还有钟凯文,晚上十点多了,程昕还没回来,六点半的时候,程昕被人叫走了,是隔壁一个村子有人病了,本来凯文要跟着去的,程昕晚上回来他不放心,但程昕又不愿意他跟着自己跑,怪累的,程昕叫他听话,待在家里给自己准备夜宵,回来了好吃,凯文这才不情不愿的留下。
灶台上锅里的水都开了好几回了,可程昕还没回来,他还等着人回来了下桂花圆子呢。
家里就他一个人,晚上又安静,周围又没什么人,他觉得有点害怕,索性打开大门坐在台阶上等程昕,好在没一会儿就听见拖拖拖的声音,从老远的地方传来,凯文站起身迎过去,看着拖拉机开过来,一个人影从上面跳下来,不用说,看身影也知道是程昕回来了。
“这么晚,累不累?”凯文让他去洗手,“我去下圆子,你吃一点。”
“好。”
程昕放下东西,靠在门板上看着钟凯文熟练的生火,打开木头锅盖,里面的蒸汽冒了出来,“都准备好了啊,真贤惠。”
凯文推他,“去洗手,吃完赶快休息,别贫了。”
程昕笑着走开。
两人吃完桂花圆子,凯文给他牙膏都挤好的放在口杯上,人家在刷牙,他就捧着毛巾在一边等着,临睡前凯文很自觉的给他读了一段故事,声音不大,但抑扬顿挫的,等他再看程昕,人家已经睡着了,合上书给程昕拉好被子,想着自己现在这样,跟哄孩子似的。
一觉醒来,发现每天都比自己起的早的程昕却没醒,想着可能是昨晚累着了,也就不敢吵醒他。可是自己都弄好早饭了,上来看到程昕还是没动静,摸了摸额头,好像有点热,还好自己有带耳温枪,本来钟妈妈给他装的时候他说没必要,看来还是自己老妈有经验。
给程昕测了下体温三十七多四,低烧,应该不要紧。见程昕睁眼,他就问道,“你有点发低烧了,要不要吃点药?”
程昕摇头,“睡一会儿就好了。”
“那喝点水吧。”
程昕点头。
凯文忙跑下去给他倒热水。
等人睡了,凯文出去找到村长,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