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他早就忍不住了!活路?若他再放任此事在老祖面前恶化,没活路的是他才是!
他站在他那块板砖法器上,脸色黑沉,身后那双眼睛让他惧怕焦燥之下就要发动攻击将此人辣手轰杀以昭其声威!
然而正在此时,一道温和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我是诸位的工友虚元,且听我说两句如何?”
虚元?好像听过这人的名字?
窃窃私语的工人们静了一静,有人低声问左近的人:“可是那个戴手铐的?”
“没错,就是他,他人不错,要不我们先听听他想说什么?”
矿场里的劳工也分两派,凡人一派,戴禁灵手铐的修士一派。在凡人眼中,这些戴手铐的罪人要么脾气暴躁,要么性格孤僻,偏他们便是被禁了灵力体能也比普通人强很多,打又打不过,不好教训,且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动不动还要生些事端,十分惹人厌。
只有这个虚元,来的这么长时间,不但没融入修士一派,还在凡人中越混越开。大家一看是他,倒安静了不少。
虚元高声道:“今晚发生的事老祖已经知道,适才老祖遣我向大家说一声,此事老祖已有定计,还请诸位稍安,不出几日,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我们这几日要再死人怎么办?”
此言一出,底下一派附和,被这句尖锐的询问又点起了心中的恐慌。
虚元不慌不忙地道:“若大家实在恐慌,可以在天亮之后向管事报备,再离开不迟。如今天色尚黑,便是我们现在放大家走,也十分危险,若大家仍有顾虑,这一夜不如就在这里暂歇,我天阳门仙长就在屋内,如有不对,也可就近觉察才是。”
他这一席话有理有据,而他本人镇定自若的态度让少数人虽仍有疑虑,却成功安抚下了多数人的心情,一阵吵嚷过后,最终大家都静坐下来,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屋里的于锦也在静坐,她将神识铺开到最大,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时断时续,几乎像要消失一般的波动。
今晚,注定不会那样平静。
二十,杀阵
于锦这辈子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有表现破案能力的那一天,她对任何推理这类费脑子的小说从来敬而远之,如今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阵,不过半个晚上,就已经觉得漫长无比。
在等待抓住那个疑似犯人的时间里,矿外静坐的人中又多了三个死者,人群的恐慌已达到最大化,虚元温言细语的安抚再也起不了作用,吴管事不得不施辣手杀了几个人才控制住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于锦的心思早就不在外面那些平民们身上,她心思澄明,放空所有思潮,仔细感应着空气中,微风里,水流声那一丝细微的不同。
“小狗子!”黎明划破黑暗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露出期盼之色,然而一声悲痛的哭号猛地响起。
那细小的波动在取走精气的时候会有轻微的变化,前三次,或许是因为屋里人多,气流交杂,让她刚刚锁定其范围就又丢掉了目标,然而这一次,这变化再小,也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找到了!
于锦精神一振,施展身法,冲出木屋,朝矿洞里飞射而去!
她高速掠过哗然的人群,仿佛通过这个飞翔的动作把这个晚上的闷气都发散干净。
所有人只感受到了一阵疾风,连她的影子都没看到她就已经站在了目的地。
她这时才有些恍然:为什么明明知道问题出在浓雾最深的地方,所有人却还是找不到正确的位置。
这地方只是矿洞中无数个坑坑洼洼的洞壁之一,被人利用其地形设了一个忽略阵法!
因它本身就是个天然的残缺阵形,那人拿灵石巧妙地补上残缺的部分,又在外面捏了石坯把灵石封锁起来,看上去就只像是被无意中开凿出的那样。而且洞内原本就昏暗不明,谁又还会注意到墙壁的问题?
于锦掏出一柄锄头样的法器,一锄头下去:锄头断了!
好吧!她摸了摸鼻子,习惯性地看看左右有没有人,觉得有点打脸:不能因为自己修为高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她只好拿手把灵石给抠了下来,顺手放进自己的储物手镯。
这时候虚御已经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一脸紧张地问道:“老祖,可是这里有东西在作祟?”
于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退开两步:“没错,你朝这里挖几下,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是谁在作怪!”
虚御刚刚答应,修为略逊的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