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子。于锦现在又痛又难受,不免奇怪灵书怎么去了不回来了,赶在存真的前面又叫了一声:“谁来给我打盆水?”
“弟子马上就来。”答话的还是灵书。
水来的挺快,只是小姑娘端着盆子手抖得这么厉害是怎么回事?她刚刚单手提百八十斤的霸气去哪了?
看灵书放了盆子又要往外退,于锦忍不住了:“你看看我,知道我为什么找你要水吗?”
灵书飞快地瞥了一眼于锦,又偷偷看了下存真,小声道:“知道。”却没有动弹。
于锦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存真:虎背熊腰,一头乱发,两眼还凶光直冒,手上提把半人长的大斧子,说他不是恶人谁信哪?
见她看过来,存真还对她呵呵笑了两声,嘴巴一咧,配合他这身形象,活似头呲牙觅食的灰熊。
于锦觉得自己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对存真道:“你先出去。”
存真还挺委屈:“为什么?我不出去。”
于锦没好气:“我要换衣服。女孩子换衣服你不出去,还想偷看哪?”
这句话就是存真的软肋,他面色一变:“我才不会偷看,我这就出去了。”说完,立刻转身飞奔出去。
存真一走,灵书虽然还拘束着,但明显动作从容了不少。
劫后余生,好不容易能跟正常人单独说会儿话,于锦也挺高兴:“你知道其他人都还好吗?”
灵书眼中闪过几分黯然,答道:“掌门受了重伤,跟老祖一样,还在调养,虚镜长老已经过逝了,所有的长老中,就是师父还活着。”她说的师父就是虚元。
尽管早在事发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于锦仍不免难过,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那其他人呢?”
灵书面色复杂,停了停才答道:“外门弟子都死了,内门的,还活着的都回家了,没回家的,也打算养好了伤再走。”
“那你呢?你怎么没走?”
灵书勉强笑了笑:“弟子没爹没娘,从小被师父捡上山的,以后打算就跟着师父。”
“……”
于锦一时都不敢问下去了,终于想到了一个安全的问题:“对了,陈前辈怎么在这里?”
灵书自虚元回山就跟回了他跑腿,他跟于锦的来往她多少知道些,一听便明白她在问什么:“说来也是幸事,陈前辈出事三天前被师父带了回来,说灵知师兄自回了山,伤势反而好得慢了,正好门里搬迁,便请陈前辈带着师兄先走一步。但门里之前人少事多,陈前辈不好留在那儿添乱,便就近找了个岛住下来。”
原来不止老陈,连灵知都躲过了一劫。
终于听到点好消息,于锦振奋不少,正要再说点什么,灵书一脸欣喜地叫道:“师父回来了,他可日夜都盼着您快些醒来,弟子先出去跟他说一说。”
“哎!”你只把我脸擦了,衣服床单都没换呢!就这么血糊拉杂的见人好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灵书做事有点莽撞粗心呢?
于锦还没郁闷完,门又被推开了,虚元满脸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惊道:“老祖又伤了哪里?”
跟在后面的灵书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这是陈前辈吐的血,弟子,弟子还没来得及给老祖换。”
虚元眼睛一瞪就要发火,于锦看灵书可怜巴巴的垂着头,想想也才十四五岁,读初中的小姑娘,连忙拦住虚元的话头,问道:“虚元长老,我们现在在哪里?”
老祖问话自然要先答,虚元只好瞪了灵书一眼,答道:“回老祖,我们现在在鸦愁湖边的村子里。”
鸦愁湖?这不是大允真人老巢御鬼派所在吗?传说中三山五湖最荒凉可怕的地界,怎么会跑这儿来?
虚元知道于锦的疑问,微微苦笑了一下:“我们天阳门出了修魔功的败类,被正道视为耻辱,不少门派已经与我们划清界限了。”
平云宗那群小心眼的王八蛋!
五十一,师妹变坏了
这盆脏水虽没有存志之前泼到他们头上的毒,却也不可谓不狠。
魔修在现在的修真界也就比魂修的名声稍微好一点,但一样的心狠手辣,人人喊打。先前存志的意思是,他们全派上下都是挂着道修皮的魔修,这必得引来除魔卫道的正道剿杀。
现在流传出来的版本是他们门里有人得了个叫修魔的癌症,三山五湖这些不明真相的乡巴佬们闻癌色变,生怕沾上他们也哪天出个魔修癌患者。
难怪说弟子们都走了,待在这个名声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