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呆了。
再一看袭击者老陈自己,他一手扯着虚元的胸口,一手却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额上热汗滚滚,青筋爆得足有二寸高,也拉出了一根几乎一样的细线。
那细线虽挣扎得厉害,却敌不过老陈铁手无情,他们两人的血肉都被勾扯得几乎翻出皮外,那细线绷得笔直,让人不由得担心会不会真的断掉。
但它始终没有断,倒是灵知小声惊叫了一声:“人咒术!陈前辈莫非中的是最诡异难测的人咒术?”
“什么人咒术?”
灵知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得却不太确定:“这是弟子在炼气期时看过的一本杂记,让面记载了一些失传的术法,功法和咒法的用途,其中就有讲到一点人咒术。但由于有些术法的用途弟子印证过,是错误的,便没有多上心。到现在也只记得人咒术是咒术中比较高明的一种,怎么施咒没有说,倒是解咒,像陈前辈这种硬拽是最伤身,也是最易失败的。”他又想了会儿,叫道:“啊!对了,还有火,需用火攻!”
于锦急忙问道:“怎么用?”
灵知拍了下脑袋:“我再想想!”
老陈青筋暴突,显然已经忍受到极限,他嘶声叫道:“催丹火烧!”
于锦二话不说,连忙召出自己紫黑色的丹火烘向人咒小人。两个小人发出“吱”的长声惨叫,扭曲着很快被烧成了黑灰。
老陈不敢松懈,胸前早就流成了血河。止血,用药,喂药,几乎是一气呵成。完了之后,他大笑三声,居然踢了虚元一脚,这才虚弱无力地跌脚坐下调息。
于锦转身过来,这才发现那几人都看呆了。她挑了挑眉毛:“也不至于看个这都看傻了吧?”
而虚玉一脸不可置信,要再昏一次的样子,他抖着嘴唇,对灵知强笑道:“老祖的金丹居然是暗色的,我说我眼睛花了,肯定是花了,对吧?”
灵知笑得比哭还难看:“没错,我眼睛肯定花了,老祖怎么会是下品——”
于锦心一沉:坏了,刚刚情急之下召出金丹凝结丹火,忘了掩饰一二,这下可要怎么解释?
这一个个的这么脆弱,可要怎么解释才好?
然而还轮不到她操心这个,便听老陈叫道:“喂,丫头,我时间不多,你可要听好了!”
于锦愣愣地转身过去。
老陈这时的眼睛贼亮得惊人,所幸思维并不乱:“这咒并没有完全解,我将解法写在这玉简里,你可要替我找到里面的东西,给我把咒解了啊!”
他匆匆说了这一句,又去踢虚元:“臭小子,给你当这么些年下人,只踢你几脚太便宜你了!”
存真“哈”地兴奋起来:“踢人玩吗?我也来!我也来!”
他这个没轻没重的一脚下去,虚元还能有命在吗?
于锦忙把他拦住,顺便也挡住虚元的身体:“前辈,你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老陈的脸居然红了红,却也明白事关重大,嘟囔道:“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与人斗法失败,中了暗算,却便宜了这小子,居然有那个福气收我的奴契。”
语毕,他两眼一翻,居然昏了过去。
这,这也太简单了吧!
于锦几人面面相觑,这老头也真是的,好不容易一点宝贵的时间居然用来打人出气?
不过,幸好靠谱的虚元也醒了:“想不到陈前辈就是那位大能,居然他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我都有眼不识珠,你们想知道的事,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六十,阴差阳错
房子早就被剧烈的打斗波及到,塌了半边。
幸好几人考虑到自己的实情,只在村尾处选了个单门独院住着,其他的村民知道他们与其他人的不同,有意与他们隔开距离,这才没造成其他伤亡。
灵知给自己老父看了伤,知道他只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放下心来,安心听虚元道来此事前因:“我在刚进筑基期,出门派游历时,也出过三山五湖,原想一睹浯洲第一大宗平云宗的风采。”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分外复杂,这些人中,大约只有虚玉和灵知能理解他一二。
似他们这类道门正统出身的小门派弟子,自然最为仰慕天下道宗领袖——平云宗。被自己景仰的宗门设下阴谋勾陷,这滋味……罢!罢!还是听虚元讲完吧!
当掌门带来的坏习惯,让虚元喜欢长篇大论,幸而众人大事已定,只听他慢慢道来?“我明白时间有限,当日所用的飞行法器也只是中品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