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张敦齐名。曹操南下之时,卜静也有劝刘琦归降曹操。
今时局势突变,识时务者为俊杰,卜静自当不能与张昭、陆绩等人同流合污。
“哎!玄风?”
陆绩见卜静告辞而走,不由起身招呼。
张允见卜静已走,似乎想起什么,拱手说道:“允之子温尚在家中,等允归家传授经学。故而先走一步,下次允于家中设宴款待诸君。”
“张兄?”
陆绩见张允后脚跟上,又是喊道。
有了,卜静、张允二人带头,在场士人也都纷纷起身,告辞离宴。
陆绩见之,愤懑说道:“竖子皆不足与谋!”
坐到位上,陆绩说道:“张公,兵者之事,初败后胜者不少,今曹公兵马众多,让那霍峻小胜一场,又能如何呢?”
张昭苦笑一声,说道:“曹公舟舸皆被霍峻焚烧,三军皆被刘备、霍峻击破,今率残军败走云梦泽。”
“这~”
陆绩神色已是发懵,不曾想曹操败得这么惨。
张纮摇头叹息,站起身子,走出船舱。
张纮路过张昭时,用手拍了拍张昭肩膀,说道:“张公放心,使君非嗜杀之人,且使君性情柔和,当不会计较张公旧事。公可暂时归家休养,待风波过时,公将安也!”
“嗯!”
张昭叹了口气,说道:“霍峻虽傲,但论兵略而言,寡有人能及。曹公孤军深入,轻敌败于江汉,实乃一时之失也!”
见张纮已走,陆绩屁股也离开座位,向张昭拱了拱手,低头出舱,独自叹气离去。
昔时热闹的船舱内,仅剩张昭一人,甚是凄凉。然这便是现实,这些人能识时务而降曹,亦能因时务而拥刘。
此时吴县州府中,王粲、潘浚等刘琦帐下文吏,已是开怀大笑。他们早忘却了,当初刘琦被张昭、陆绩等人劝降,他们选择沉默不语。
王粲手持巾帛,将其巾帛上的内容,传阅于潘浚、伊籍、王凯等人。
王粲捋着胡须,笑道:“我与仲邈有言,若能得胜曹操,某当为写赋颂名。诸君观《金口赋》何如?”
“汉氏失御,曹操窃命,祸基中国,毒遍宇内,皇纲弛紊,王室遂卑。……曹氏尝藉战胜之威,率百万之师,浮江汉之舟,下汉阴之众,羽楫万计,龙跃顺流,锐骑千旅,虎步原隰,谋臣盈室,武将连衡。喟然有吞吴楚之志。……”
“车骑、州牧同盟戮力,慷慨下国,电发吴楚,权略纷纭,忠勇伯世……刘公威武,以寡弱之兵,据敌于夏口……关羽、张飞、甘宁、赵云之徒奋其威……”
“将军霍峻,英武秀发,督两家之卒,驱兵西进,临川摧锐,战之金口,襟带要害,以止曹氏之南望。而江汉舟师,沿江东下,奋以锐士五万,北破七军于夏口,西阻舟师之金口。”
“霍郎深沟高垒,案甲养威,两月败曹。时以风火焚营,火烈风猛,飞埃绝烂。曹虏踠迹待戮,丧旗乱辙,亡师十九,仅而获免。……夫中原之大,盖乎俊杰如林。吴楚之地,多为芦苇之泽,然非乏国士……”
潘浚扬声而诵赋,神采之飞扬,恍如亲临其境。
王粲所写之赋,从曹操的恶名写到其兵马之众。后赞扬刘备、刘琦的事迹,称颂二刘为匡扶汉室,品德之高洁。及至霍峻,称赞他年纪之轻,兵略之强,可为国士矣!
当然不仅称赞霍峻一人,王粲在赋中亦有提及军中将校,颂其骁勇。
“彩!”
众官吏齐声喝彩,为王粲之才华而感惊叹。
潘浚攥着巾帛,笑道:“《金口赋》鼓我吴楚士吏之气,岂能独美于此。当传颂郡县,让世人知我金口大捷,我吴楚之人不逊中原之士。”
“正是!”
顾雍微微颔首,认可说道:“自春秋以来,中原自认衣冠之盛,视我吴楚为芦苇之所。今时之战,不仅挫曹操之威,亦扬二公及我吴楚之风,宜当传于郡县。”
今时与后世不同,自唐宋之后,南方经济、文学发展,让北人不得不承认南方非蛮夷。然两汉之时,称衣冠者,必指北方士族。如那衣冠南渡之语,可非无中生有。这种地域歧视盖非后世有,两汉时期亦有。
金口之战,从一方面而言,也可以说是象征南方的吴楚击败代表中原的曹操。当然这般的政治宣传,正是出自王粲之手。利用某种情绪挑拨,让吴楚联合,共御占据中原的曹操。
“善!”
王粲笑容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