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刘备诊治疾病时,并未诊断出什么问题,唯有开了几服药,叮嘱刘备保养好身体。
是夜,刘备与群臣举樽而庆,兴尽则歌,乐极则舞,气氛热闹非常。
宴会将至尾声,刘备收敛心神,指着中央的歌舞及南汉文武,笑谓姜冏,说道:“姜卿以为如何?”
姜冏谦逊而拜,说道:“禀陛下,汉贤毕至,陇右狭乡未有如此之景,当开囧之眼界。”
“哈哈”
刘备志满而笑,说道:“卿,陇上之义士,与君磋谈多有裨益,卿若是西归陇上,朕当是多有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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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以来,得陛下厚爱,连日款待,无微不至,臣所受有愧。仅恨不日将归陇上,无法跟随陛下左右。”姜冏叹息道。
见父亲尚未表忠心,姜维暗中踢了踢父亲的脚,示意父亲别犹豫。
自姜冏父子使汉以来,刘备多有召见论事,且礼遇超常,连日宴请,让姜冏自感受之有愧。年少的姜维直接被诸葛亮、刘备折服,常趋侍诸葛亮左右。
且今日正旦之宴,刘备酾酒临月,述自身之功绩,其豪情之相,让姜冏、姜维父子为之倾倒。
感受到脚部传来的异动,姜冏犹豫少许,说道:“陛下有复旧都之念,今当早效高祖之事,兵临陇上,旋下关中。若贼日盛,陇上复被其所取,欲夺旧都则是愈难。”
诸葛亮放下酒樽,说道:“欲取关中,需得陇右。时借陇右居高临下之势,多路合击关中,则关中可下。今陇右被马超所据,其反复无常,虽宾服我国,但不可用之,此陛下为之忧也!”
姜冏当即长拜,说道:“臣粗鄙不识大略,臣子多有规劝,其常言南北若取天下者,非汉莫属。今得陛下赏识,若陛下不弃,时取陇上时,囧愿为举兵应和。”
有了父亲的开口引荐,姜维说道:“非我父子卖主求荣,实马超非名主,其粗武弃文,难得陇人归心。今陇人如臣父子思求明君者,不再少数。况魏人在东,常有复夺陇上之念。陛下不可因藩国之故,怜而不夺,被贼人所复得。”
言语间,姜维多有激动,拱手说道:“时陛下取陇右,再下关中,东出潼关,效仿高祖之兵势,收取中原,匡正天朝,扫荡奸邪,则汉室季兴焉!”
刘备大喜过望,扶起姜冏父子,说道:“朕欲得陇右久矣,昔三伐关中皆不可得,皆因马超反复抗拒。如能先下陇右,再分兵三路取关中,则关西顷之入手。”
说着,刘备故作迟疑,说道:“纵有卿举兵应和,但朕恐陇道漫漫,崎岖难行。如谋划不当,则易被魏人所得。”
姜冏毫不犹豫,拱手说道:“臣愿携子归陇,为陛下探得详情。时有良机,陛下出兵,臣为内人,里表共发,谋陇驱马。”
“善!”
刘备握着姜冏的手,笑道:“马超,狼子野心,诚难久养,非卿父子莫能究其情。”
继而,刘备又拉着姜维的手,笑谓左右众人,说道:“少年英杰,助父归汉,胆略盖世,当可壮之。”
顿了顿,刘备笑道:“朕年少时,常有大志,不知伯约有何志向?”
姜维严肃神情,拱手说道:“愿以马伏波为效,舍家中田亩富贵,以济国家之大事,马革裹尸而归,此是维之志向。”
“壮哉!”
刘备目露欣赏之色,看向侧席的刘禅,笑道:“此是为太子之伏波矣!”
刘禅沉默无言,仅是向二人行礼问好,以表尊敬。
继而,刘备想起什么,叮嘱说道:“关西形势复杂,与中原紧密相关,故陇右非仓促可下。如朕不幸弃世,二卿当与太子、葛相及霍督联络。卿不负汉,汉终不负卿。”
天下形势变化太快,而刘备年岁已高。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走,什么时候出现攻略陇右的希望,今下的他非常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搭上的线,会因他的去世而消散。
刘禅领悟其意,青涩脸庞有所动容,主动说道:“请二君放心,禅不改陛下之旧言。时卿以忠报我,我则以信待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愿成一时之佳话。”
有了刘禅保证,姜冏父子拱手而拜,说道:“臣拜见太子殿下,今日之言,臣必不敢忘之。”
“佳节时分,恭贺陛下,喜得良臣。”诸葛亮率先出列,恭喜道。
“恭喜陛下!”众臣应和道。
“哈哈!”
刘备挥舞衣袖,大笑道:“继续奏乐,继续舞!”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