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道将别。即朕亡之后,太子年幼,性情谦让,恐难担大事,不得不以大事相托,今后当有劳诸君辅佐太子。”
“诺!”
屋内,霍峻声音沉闷传来,问道:“何事?”
刘禅听懂刘备叮嘱之言,保证说道:“请父亲放心,儿已知父亲言语深意!”
“天下二分,朕已立下基业。而灭魏之事,今后当托付于太子。朕不如高、世二祖,望太子能胜惠、明二帝,大兴汉室。”
在榻侧,皇后糜氏坐在榻侧,手里捧着空药碗,低声抽泣。往昔雍贵的面容憔悴不已,布满忧伤,双目泛红。
“好!”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以朕观之,马谡性情急躁,言过其实,不得大用,望君深察之。今南土多才俊,君当多拔贤才,不宜闭塞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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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鹄台,却可见高台阁楼上早已是灯火通明,在黑夜中格外的明亮。
及众人退下之后,刘备紧攥刘禅的手,说道:“鲁王与我汉室,有奠定之功,无鲁王则无朕,今后勿要薄之。陇右姜氏父子,有意投汉,今不可忘之。”
“翼德!”
透过昏暗的火光,陈到认出霍峻,欣喜喊道。
“太子已在陛下榻前服侍,当请大人快些入台。”
“诺!”
“其言语间多急,以台内情形观之,陛下召大人及诸卿入宫,当是欲颁遗诏,令太子继位,委辅政之臣。”
刘备指了指霍峻,缓缓说道:“朕恐病逝之后,曹丕兴兵南下,歹人作乱国土。彼时内外有乱,当是危矣!一切布置用兵,诸君当从仲邈之言。朕治蜀严苛,且南中臣而未服,诸君宜当多多注意!”
刘备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勉强笑道:“子龙与我之情,不下云长、翼德,你我患难与共,相知二十余载。望卿念及往事,日后早晚看护我儿,勿负朕言。”
霍峻挽着缰绳,驻马喊道。
霍峻快步上前,拜倒在榻前,说道:“愿陛下善保龙体,早日康复!”
张飞红着眼眸,朝着身后的那群文武,吼道。
“陈将军,陛下诏书在此!”霍弋递上诏书,说道。
“善!”
霍峻特意从盒中取出龙鳞剑,而后取出白毦鞭。
而在御榻之前,张飞、陆逊、徐庶、张昭、孙邵、费观、司马芝、马良……等南汉高官上卿,以刘禅、诸葛亮为首,或哭泣,或沉默,纷纷跪在御榻之前。
张飞扑到刘备的怀里,哭得像孩子一样,说道:“二哥先是病逝,而今兄长将走。留我一人在世,当痛煞我心。”
“伯先,今陛下黄鹄台内情形何如?”霍峻穿起外袍,问道。
霍弋隔着房门,着急说道:“陛下病情转急,令大人与诸卿入宫,受承遗命!”
“霍督!”
霍弋低着头,拱手说道:“陛下病入膏肓,杜医师束手无策。今下之时,赵将军率兵封锁黄鹄台,王侍中持诏入殿受命。皇后、太子、诸皇子已至宫阙,而后陛下令诸侍从诏诸公入宫。”
“诺!”
王粲从盒中取出诏书,沉声宣读道:“章武六年三月丙午日,汉有天下,历数无疆。前汉之末,王莽篡盗,光武皇帝震怒致诛,社稷复存。中汉之乱,曹操阻兵安忍,戮杀主后,窃居神器。”
“陈将军!”
被雨水淋湿的霍弋,用拳指急促叩门,喊道:“大人,黄鹄台来使!”
与陈到寒暄几句,霍峻不敢耽搁时间,快步行至殿内。
却见霍峻正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而床榻上的女子为避嫌,则隔着帷帐,身躯被锦被所紧裹。
“有劳陈将军了!”
“嗯?”
步练师虽是霍峻的正妻,但夫妻二人并未睡在同一房间,而是分居而睡。至于为何分居睡,则是考虑到后宅的安宁。
临出门前,霍峻不忘回头与侍妾刘兰芝说声,让她不必等自己回府,早点歇息。
“臣谨遵陛下诏令!”
“大哥~”
“臣必当竭智尽力,以报陛下托付之事。”霍峻叹声而拜,说道。
陈到简单瞄了几眼诏书,便交还给霍弋,挥手喊道:“开道放行!”
“不可~”
“孔明!”
“以骠骑大将军霍峻、丞相诸葛亮、大将军张飞、前将军陆逊、御史大夫徐庶等五臣受遗诏辅政。诸卿务必从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