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行事,且需上报边郡细情。”
“如何配合?”
田豫思考片刻,说道:“丞相令泻归泥写信劝步度根归降,以为离间鲜卑上下。而我军不如出兵远袭鲜卑各部,唯独不掠步度根。且为令轲比能生疑,当可写信故意遗落到别部。”
“好!”
魏延闻言大喜,笑道:“轲比能为示胸襟,常礼遇步度根。但步度根为檀石槐之后,岂会轻易臣服。且轲比能与之有杀兄夺位之仇,今见步度根与我朝有紧密来往,必会心生疑虑。”
“至于布防边境之事!”
魏延斟酌几许,指点说道:“胡虏迁徙无常,我军难以远追。如欲突袭塞上诸部,则山险路远,难以密办。今朝廷既有用兵之念,我军不如据雁门、楼烦二城,出屯陉北,外抚诸夷,内操兵田。”
“更待兵强马壮,朝廷下令出击,你我从军征讨,以为先锋向导,则可建功立业。”
田豫点了点头,说道:“朝堂既有突袭王庭之意图,我军暗中探寻路线,而后上奏于京师。”
“善!”
南汉为了创造用兵机会,除了让魏延、田豫谋划边郡之事外,同时还有让太史亨招抚幽州塞外诸部,如塞外乌桓,以及慕容、段、宇文三部鲜卑。
接下来,先是泻归泥书信寄于步度根,以檀石槐血统为由,表示如果步度根能归附汉朝,大汉将会封步度根为单于。而步度根考虑到大汉已有南匈奴,犹豫不决,并未表态归降。
为了让二人生疑,田豫指挥帐下骑卒出陉北,袭击了鲜卑诸部,唯独遗落步度根。
且为了激化矛盾,魏延故意将书信让其他部落得到,并在信中称呼步度根为单于,假意承诺步度根归降,他将出兵接应。
成乐,鲜卑王庭。
大帐中,轲比能将书信放下,神情多有阴沉。
“单于,步度根通敌欲叛,今当擒杀之。”郁筑鞬建议道。
轲比能略有犹豫,说道:“汉人素来狡诈,今书信或许为离间之信,不可中汉人计策。”
郁筑鞬略有着急,说道:“步度根非我族人,其为檀石槐之后。与单于有杀兄之仇。早些年与单于争霸,归顺曹魏,而后因利反叛,今汉人许封单于,其怎会不动心?”
说着,郁筑鞬压低声音,说道:“单于,汉骑出塞劫掠诸部,唯不劫掠步度根,不可不疑!”
闻言,轲比能神情略变,陷入沉思当中。
许久之后,轲比能问道:“汉人动向如何?”
“启禀单于,上郡汉人重修塞上长城,雁门汉人收边外御。”侍从说道。
轲比能看向儿子暾伟则,问道:“步度根有与汉人通敌之迹象,有何不同之见?”
“父亲!”
暾伟则考虑少许,说道:“今将出兵北讨漠北,而我王庭毗邻并州,如有不顺之人反叛,引汉军出塞,或是暗中夺位,则形势不可料。步度根帐下有万余落,不可不防。”
轲比能所处局势有些复杂,因中原出现大一统的南汉,而他并未统一大漠。欲解决漠北,他必须出兵远征。一旦出兵远征,汉军则容易突袭王庭,这让轲比能格外头疼。
如他儿子暾伟则所言,步度根如果有暗中谋逆之心,则有可能趁王庭兵力空虚,引汉军入塞,从而夺取他的单于位。
轲比能微眯眼睛,露出狠辣之色,说道:“步度根屡次反复,常暗中吞并小部,乃内部之忧。今欲征讨漠北,此人不可留。”
说着,轲比能吩咐暾伟则,说道:“步度根性情如狡狐,我不可出面。今由你以赴宴之名,招步度根而来,于宴上杀之,进吞其帐下部众。”
“诺!”
轲比能吸取檀石槐教训,在培养儿子暾伟则上不留余力。在他去世之后,暾伟则将会继承单于位。
暾伟则也不负轲比能所望,能力上或不如父亲,但因性情豪爽,懂得政治人心,算是合格的二代目。今让暾伟则处理步度根,算是在培养暾伟则。
在轲比能的吩咐下,暾伟则以商讨出征漠北为由,假意邀请步度根赴宴。因与泻归泥往来书信,步度根心中多有顾忌。但在犹豫一番下,依旧率部赴宴。
走至途中,步度根得知仅有自己赴宴,心中顿时生疑。先派部众先至暾伟则部落中,探寻详细消息。
暾伟则见步度根未至,自以为步度根察觉异样,扣留下其部众,率帐下兵马突袭步度根。
步度根得知暾伟则动兵,大惊失色,遂逃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