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浩,我从没有把你放在眼里,那群坐在最前面教室的人才是该追赶的目标。”
最前面的教室,是最好的位置,那是重点班。
于林浩一惊,急忙说道:“不错,那也是我的目标!”
“加油吧,别放弃。”陆佰认真说道。
“哼哼,你也是!”
方一凡吐槽道:“你们也太中二了吧!”
于林浩冷然道:“蝼蚁,平行班学生的对话你也敢插嘴?!”
“你丫的!”方一凡忍耐不住,一跃而上,箍住于林浩的脖颈,折腰,将他控住,另一手捅他的肋骨。
一边说道:“你说我敢不敢!你说我敢不敢!”
“不要啊,凡哥!”
两个并排崛起的屁股一会摇向左,一会摇向右。
陆佰绝不中二,他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学习也不需要中二,而且不需要愤怒,不需要忧虑,不需要期许,不需要兴奋,学习就是学习,只是专注。
陆佰曾在一个夜里悟到一个道理——他应如屋外的夜色一样沉静。
在那个和乔英子等人打完马里奥的夜里,陆佰的心神曾沉入极深的境地,心明眼亮,连做两张试卷,不知时间流逝。
陆佰从未体会这般势如破竹的感觉。
他一遍一遍划在纸上刻在脑子里死板的知识,竟如溪中游鱼般灵动,游动着,顺从的归位到题目的每一个字眼下,解题的步骤便下意识的显现了。
心神空明,却能调动全部所学。
张迎雪说那是“松弛感”,也有人说是“心流”。
陆佰深深的把这种自然而然的感觉记在心中。
他希望永远抓住这种感觉,如果能保持这种感觉,他的学力至少翻一番,甚至可以减少很多繁琐的试题训练。
但第二天他再次开卷的时候,所记忆的公式都再次滞涩。
“呼”
陆佰放下笔,仰头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又快到了午夜,窗外的夜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他有点气馁。
或许就像水中花井中月,他去触碰的时候反而会碎成一片一片。
顺其自然吧!
陆佰起身,看向墙上的黑板,上面八成的知识点却是被抹掉了。
他来到写着字的部分,占着二成的面积。
另外八成的内容被陆佰抹掉又写上,写上又抹掉,已记不清反复了多少次。
剩下的二成内容就是他剩下没学的内容。
还有20,离他完成第一步计划,还差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