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自己对婶婶王环教授所谓的老顽童的形象，终于得到了第一次颇为立体的认知。
“杨教授，刚刚这……”方闲指了指屏幕。
对面中年走进来，先用纸擦着汗，同时在空调正下方的出风口开始一边吹，一边整理着发型。
中间抽出一点点时间才得空给方闲解释，嘀咕着埋怨：“你要是来得更晚一点，我三胎估计都要生了。”
方闲：“……”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怪我咯？
方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可也知道，这段视频估计是杨教授提前就录制好了的，这时候放出来显然是另类的“皮”。
它要对应的是自己之前进到这里，而不是今天。
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分钟后，杨老教授把作镜子的手机放下，看向方闲，口不择言问：“大哥，你是怎么做到？进创伤中心手术室一个半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方闲被杨教授的一句大哥干得有点懵。
“杨教授，我，我叫方闲，你可以叫我方闲。”方闲赶紧纠正。
之前的解释那是对着视频解释的，现在必须重复一遍。
并未直接回答杨教授的问题，且方闲也在审视，对方这没有教授风范的中年，到底是不是教授。
杨教授仔细打量方闲，叹了一口气：“伱是个比你叔叔更狠的人，你们老方家，比我还要疯子，惹不起。”
“惹不起。”
方闲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杨教授。我？”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方闲赶紧把话题归正，论起调皮的段位，一百个自己估计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张口闭口拿叔叔说事，方闲哪里敢回话啊。
“啊？哦，是有事来着，不过现在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你要再不来的话，那件事的孙子都快有孩子了。”杨教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紧接着又道：“你过来，我来看看你的基础技能大抵是什么样的水平。”
“你是有一个还是两个5级技能来着？”
“一两…，两三个。”方闲赶紧回，同时为了加重自己的分量，他觉得自己随时可以有第三个5级基础技能。
以得到杨教授的重视。
杨教授正走路时，忽然脚下稍有趔趄。
转过头：“到底是几个。”
他的眼神里满是耐人寻味之色，似乎是在打量，方闲到底是如何比他想象得更皮的。
技能数量还能讨价还价？
“两个。”方闲终究还是这么讲。
杨教授闻言眼珠子往上先一翻，然后说：“两个，那差不多了，华中地区的比赛还有十几天，正好到时候你可以勉勉强强替我过去跑一趟。”
“当一个颁奖嘉宾啥的，我懒得去，我这边还在写大纲。下个月就要发……”
“你干嘛去？”
杨教授说话间转口呵斥一声。
方闲已经往技能训练室外侧挪几步，此刻停下。
“杨教授，我觉得我还是回手术室干活比较踏实。”方闲不确定这个杨教授到底是什么脾气，如此谨慎回。
不确定对方的脾性，方闲才不敢直接离开，否则他掉头就走。
只是，这个教授是脑壳有点毛病的吧？
从会面开始，除了人事不干，人话不说，什么都讲了。
“我只是让你替我去颁个奖！~”杨老教授的头往方闲方向伸了足足三十公分，脖子在肩膀和头间斜跨，目光错愕。
方闲听完就要走，这t什么脾气啊？
方闲的头如同一个拨浪鼓，心里后悔来见这么个逗比老顽童了。
“杨教授，我还没这样的水平和资格，做不了这样的事情。”方闲语气回复平静，可目光中的失望之色却是格外浓烈。
婶子王环教授说杨教授邀约自己，方闲本以为自己可以一饱眼福或者一饱耳福，杨老教授能够不吝赐教，自己也做好了礼数周全。
可来后才发现，这哪里只是个老顽童啊？
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让自己替他去华中赛区做一个颁奖嘉宾，这是要自己社死还是被唾沫淹死？
杨教授仔细盯着方闲看了蛮久，足足有一分钟，才又问：“能告诉我你给自己定下来的底线和边界是哪一步么？”
“到了哪一步，你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