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丫头,你躲房间里干嘛呢,”
“出来吃饭了!”
白老头连连叫了好几声,才听见白锦儿的屋子里有动静传来;老人不放心的又看了几眼,确定屋子里的人是在准备出来之后,这才叹了口气,挑拣着面前的花生。
也不知是怎么了,从两天前开始,白锦儿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糟糕,可白老头问她的时候,她又说自己没什么。一来二去下来,白老头也识趣是白锦儿不想将事情告诉自己了,只好任由着她去。
也许真是女子外向,
白锦儿现在的这种个性,也不知叫白老头是喜,还是忧。
心事不外露,表明不会轻易信人,易不会轻易被人骗;可这样的心事不外露却是对着自己,着实叫老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决心要好好问一问白锦儿。
不会儿的功夫,少女总算是从屋子里出来了。身上的袍子也系得松松垮垮的,脸上的表情还是和前几日那样子似的,一副说不出来的愁闷之感,
白老头抬头望了一眼白锦儿,
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下巴朝着面前的桌子努了努,
于是白锦儿来到桌边坐下。
爷孙俩相对无言,
惟有饭千粒。
“我说狗丫头,你老是这么闷闷不乐的做什么?是不是哪不痛快了?还是什么人招惹你了?”
低头扒饭的白锦儿听了白老头的话抬起头看向他,目光瞧着还有些呆滞;她的脑袋此时想着别的事情,处理起老人传递来的消息有些费力。虽然如此,少女还是强打起精神,几次眨了眨眼睛要给自己阿翁一个平常的笑容。
结果瞧着更奇怪了。
“没事的啦阿翁,”
“我不说了嘛没什么事情。就是,”
“就是什么?”
“不是心事,那就是身子不舒服。走,我带你去汪小二那里看看。”
“我也不是身子不舒服”
“不是心里有事,也不是身子不舒服,”
“那你是怎么了啊?你可别和我说没事啊,你自己找个镜子照照,看看你这副模样。我这老头子活了这么久,还瞧不出你有事就是眼瞎了。”
“哦我知道了,”
“是不是陶三那小子欺负你了?”
哎哟越说越夸张了,白锦儿听着白老头的喋喋不休甚感无奈。
可也视因此,白锦儿忽地回想起了前世时,自己因为找工作不顺利的时候,也有过这样子一段闷闷不乐的时间,而那时候,爸妈也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样子轻易就看出来自己在假装坦然。
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他们却总是能一眼就认出自己的不开心。
难道这就是做了家长以后的特异功能?
“阿翁!”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少女连忙解释,声音大了许多,表情也变得生动了起来。
不过这么被胡说一趟下来,白锦儿原本低落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怎么又扯到人家三郎身上去了,”
“人家何其无辜啊”
白老头倒也没真觉得是陶阳惹得白锦儿难过了,只是这丫头嘴巴硬,不说些能叫她松嘴的话,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果然,
被自己这么一胡搅蛮缠,臭丫头总算是有想和自己说话的欲望了。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最近这副样子是怎么了?”
“我,”
“我”
白锦儿欲言又止,只一刹那的功夫犹豫,她最终还是没打算将裘敬兰的事情说给白老头听。
唉,
就是说出来了,最多也只是多一个人烦恼罢了。
“我,我这副样子是,就是,”
少女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瞬间灵光一闪,想到了个好的点子。
“啊!”
“阿翁!”
“我是因为,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菜品去参加秋分会!所以才烦恼的!”
“秋分会?”
白老头挑了挑眉,带着怀疑的神情,打量着面前的姑娘。
白锦儿说完之后有些忐忑地看着白老头,看着他琢磨了一会儿,勉强算是相信了自己说的话。
“既然如此烦恼的话,便不要参加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多么重要的东西,不参加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