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安康~”
“阿姐安康,白翁安康~”
“好好好安康安康,你们也安康啊~”
白锦儿笑眯眯地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兄妹俩,从身后的荷包理又摸出两个用红纸折成的红包,分别塞到了林信平和林信云的手里。
“来来来,这是阿姐给你们的。”
林信云和林信平接过,对视了一眼。
“阿姐这是什么?”
奇怪的红纸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这个啊,这个叫作压岁钱。”
“压岁钱?”
“对啊,”
“什么是压岁钱呀阿姐,”一边的林信云已经将手中的红纸包拆开了,小小的手掌将红纸包开口向下,十个铜钱从红纸包里掉了出来,落在了林信云的手上。
“阿姐这是钱?这钱我们不能要”
“废话,压岁钱压岁钱,不是钱能是什么东西,”白锦儿看着林信平要把红纸包退回来,立马出言阻拦。
“这钱啊可不是单纯的钱,是过年的时候给像你们这样子的小孩子的,本来应该大年三十那一天给的,但是三十那天没遇到你们,”
“不过现在给意思也差不多的嘛。”
“拿了这样的钱,今年一整年就能消灾避祸,受到保佑哦。”
“是吗,”
听着白锦儿说的话,林信平又看了看手里的红纸包。
“我还从没听过这样子的习俗呢。”
“啊,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说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的习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记下来了。”
“反正你和阿云就收好就行了,也没多少钱,就当阿姐对你们的新年祝愿就得了。”
“好吧,那就多谢阿姐了。”
说着林信平将自己的红纸包和林信云手中的十个钱收了起来,对着白锦儿笑笑。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快进去吧,”
“这好几日没来,估计店里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了。”
挂在门上的锁头被白锦儿打开,少女一推门,一股熟悉的带着淡淡的油脂香气的味道,从好几天没打开的屋子里飘了出来。
“看来没多脏嘛,”
少女笑了笑。
今日是大年初七,是白锦儿他们重新开店的日子。今年虽说因为国丧的缘故,一切庆祝活动从简,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人便早早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
白锦儿拖到现在才开店,则是为了处理裘敬兰的事情。
说是处理,其实都是托陶阳的福,在居正坊找了一户正要买奴婢的人家。说是世代书香,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对待下人却是极宽仁温厚的。
裘敬兰虽是作为奴婢进去,绝不会受什么亏待。
也因此,这几日的白锦儿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来——只要等着到上元节那天,裘敬兰和自己约定好的时间,她从那个地方逃出来,而自己去接应,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白锦儿抓着抹布的手,都不由得节奏轻快了起来。
“阿姐阿姐,你看我擦的桌子,”
奶声奶气的林信云手里抓着块抹布,迈着小步子朝白锦儿的方向跑来。她没拿着抹布的那只手指了指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张桌子,带着邀功似的小语气,和白锦儿说道:
“你看我擦的桌子,是不是比阿兄擦的要干净?”
白锦儿走过去看了一眼,笑着拍了拍林信云的脑袋。
“净胡说八道,”
一旁的林信平自然听见自己妹妹“拉踩”的话语,不服气地在一边开口说话:
“你阿兄我都不知道擦了几年的桌子了,你这个小丫头,还想跟我比呢。”
“哼阿兄是傻子,阿兄擦的就是没有阿云擦得干净。”
林信云抓着白锦儿的衣摆,对着林信平吐了吐舌头。
“不行阿兄自己来看,阿云擦的是不是比阿兄的干净,”
“信平你还真别不服气,”
白锦儿适时帮腔,
“打扫这工作啊,也是看天赋的,你别说,阿云擦的还真是比你擦得干净多了。”
“哪里哪里,我才不相信呢我,”
“我看看看看——”
林信平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块抹布,屁颠屁颠地跑到了白锦儿和林信云站的那张桌子前。
小少年弯下了腰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光亮的好像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