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中,挟持我阿翁,”
“挟持这个从小到大,助你疼你的老人!”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我阿翁已经染了重病!”
“他活不了多久了!”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要是伤他一丝一毫,”
“我发誓,我发誓,”
“就是找遍天涯海角,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白锦儿字句咬牙切齿,她只恨自己身上的系统是个做饭系统,却不是那些,能叫人变成武功高强之人的系统,
她只能双手紧紧握住,
睚眦欲裂。
“你唯一的亲人去世时,是谁帮你料理下葬的,”
“你阿婆去世的时候,你他妈连个面都没露!”
“你知道她去世的时候,有多难过吗?”
“我等了你一整天!”
“我以为,最起码你会回一趟家,看看她,”
“可你呢,你去了哪里,你去了哪里!”
“你是人吗?”
“你还有没有心?”
小景沉默地听着白锦儿对自己的责骂,他没有开口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白锦儿不断地骂着,
好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怒气,忽然就在这一时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但她不只是为了解气,
对方没有阻止她,想必这会子这说话声,早就已经传到了隔壁住户的耳朵中去了。想来此一时,已经有人去找不良人或是城守军了。
白锦儿说完,她的呼吸依旧急促;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那依旧横亘在白老头脖颈上的匕首,咬着的下唇似乎要吣出血来。
半晌,
才听见那人开口,
用他沙哑的嗓音,说道:
“我要钱。”
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但是白锦儿却松了口气。她喝了一声你等等,快跑进屋中拿出自己放在枕头边的荷包,丢在了距离两人较远的地方。
那荷包中装的,是白锦儿这三天挣到的钱。
重重地落在地上,能听到沉闷的“咚”的一声。
“钱,”
她冷声开口,那意思,是要小景过去拿的时候,她就将白老头拉回自己身边来。
少年的眼神在那沉甸甸的荷包上落了落,
不算新的荷包,正中间绣着一朵牡丹花的图案,
自不是白锦儿绣的,
她绣不出这样好的荷包来。
“不要给他。”
可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白老头,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