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讲一点儿给你听。”
厉虹如没回答,但眼睛里分明在不争气地告诉这条色狼,自己对此很感兴趣。
霍去病低沉而充满磁性沙哑魅力的嗓音缓缓道:“我出生不到三个时辰就被生母送人,后来就一直跟着养父母长大。四岁那年家乡瘟疫横行,养父病逝,养母便带着我背井离乡,逃荒到缙云镇。”
厉虹如安静下来,默默听着霍去病的叙述,没想到这恶棍也会有如此悲凉的身世。
“八岁这一年,师父把我带到北斗宫。说是带,其实跟抢差不多。我又哭又叫,养母跟在后面哭着追喊,师父毫不理睬,越走越快。终于,我看不到养母的身影,缙云镇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霍去病再次将方帕递给厉虹如。厉虹如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地用手接过。
“接下来便是在北斗宫远超常人想像的、残酷得近乎残忍的修炼。我不知为何要修炼?只知道一旦偷懒,师父的鞭子就会像雨点一样劈头打下。
“或许,我的脸皮能够有刀枪不入的境界,就是那时练就的。”
厉虹如“噗哧”笑出声,旋即想到自己不该给这色狼好脸色,立刻又绷紧脸。
霍去病看在眼里,心中暗笑,继续说道:“北斗宫收的弟子都是匈奴人,至多有几个其他蛮族少年,而我是唯一的例外。因此,那些匈奴同门便想方设法地作弄我、欺辱我,并以此为乐。”
“啊,你真可怜!”厉虹如登时忘了刚才自己还遭受到这恶棍的轻薄,同情道:“你师父不管吗?”
“他为什么要管?如果我连这点困境都对付不了,死了活该。”霍去病语气淡然:“但后来我还是偷偷逃走了,我想家了。当我满身创伤地回到缙云镇,却发现养母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已经病入膏肓。”
“怎么会这样?”厉虹如深深为霍去病的故事所打动,问道:“她是太想你吧?”
“她怎么会不想我呢?”霍去病的眼神里慢慢流露出温柔,“更要命的是,我走后不久,她上山砍柴因为神情恍惚摔成瘫痪,从此连生活都难以自理。而这一切,我远在北斗宫什么都不知道……
“她饥寒交迫,穷困潦倒,但因为她是一个外来人,邻居们冷眼旁观,不闻不问。幸亏高凡一家接济照料,养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