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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霍去病并未因此放松戒备:“既然两世为人,又为何阴魂不散地跟上我?”
“老朽希望能将这半残之躯托付给霍公子,所以厚着脸毛遂自荐。”
灰衣人的话语虽然谦卑,但抹杀不去他眉宇间的自负和孤傲,而那双死灰色的眼珠更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霍去病,阴冷中传递着某种狂热的讯息。
“如果是为了答谢我帮你假死成功,那大可不必了。”霍去病嘿然说:“这几天我的心肠已经软了三回,不在乎多你一个。”
“老朽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答谢,更不会因为公子的帮助而托付上我的身家。”灰衣人平静说道:“我找上霍公子,唯一的理由便是老朽相信,你就是我需要的人。并且,我敢说霍公子也会需要老朽的助力。”
“我一无所有,又能给你什么?”霍去病冷笑说:“别当自己是神仙。或者我送你几两银子,先生可以在土地庙外摆一个卦摊,骗些善男信女的银子养家糊口。”
“公子说对了一件事,老朽确实精于看相。我的阴阳法术仅是小道,但相人之学敢说当世无匹。”灰衣人嘴角弯了一下,缓缓道:“公子可愿听我替你算上一卦么?”
“哗——”霍去病将一串铜钱丢到灰衣人脚下,说道:“你可以走了。”
灰衣人不看铜钱一眼,彷佛用尽全力从齿缝里吐出道:“天妒英才,寿命不永。”
“站住!”霍去病眸中寒光闪烁,紧盯在灰衣人转身欲去的脸上。
“咱们也许应该换个地方好好聊聊,恰好我在柳莺院包了间上房……请吧——”
灰衣人嘴边逸出一丝诡谲的笑意,重新戴上斗笠道:“那的确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两人来到霍去病在柳莺院包下的上房中落坐,灰衣人仪态悠闲地环顾四周,说道:“这间上房当年老朽也曾经住过不少晚上。经过三年多暗无天日的幽禁岁月,如今故地重游,不得不教人有恍若隔世之感。”
霍去病冷冷看着他,没有搭话。灰衣人端起茶盅慢慢地啜了一小口,接着又道:“霍公子,老朽想送你一份大礼。”
“这份大礼该是你被风回雪幽禁三年的祸源吧?”霍去病轻哼一声:“先生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都不肯吐实,为什么又肯大发善心将它送给我?”
“老朽祖上是楚国人,曾祖父曾经是位德高望重的宫廷阴阳师。百余年前,秦将王剪统率六十万大军南下灭楚。楚王知道亡国已不可免,于是秘密召见老朽的曾祖父,交付给他一项重要使命。”
灰衣人答非所问地说道:“他命曾祖父连夜搬空楚国国库,装车运往南方秦军势力难及的某个地方秘密埋藏,作为将来复兴大楚的军资。
“这个地方除了老朽的曾祖父外,只有楚王和太子两个人知道。不幸的是,楚王父子先后死于战乱,而老朽的曾祖父自那晚率车队离开楚国都城后,也从此再无音讯。”
“后来呢?既然先生的曾祖父德高望重,想必不至于见财起意,私吞宝藏吧。”
“可其它的楚国贵族却不是这么想。为了避祸,老朽的祖父费尽千辛万苦逃离楚都,隐居乡野,暗中寻找曾祖父的行踪,希望能洗刷冤屈,证明父亲的清白。”
灰衣人冷厉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惆怅,接着说道:“可他没有料到,这样的一次寻找竟然会历时百年,穷尽祖孙三代的无数心血和屈辱!
“终于,大约在五年前,老朽发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宝藏线索,正待进一步考证核实之际,却遭到风回雪暗算,被囚禁在地牢中。老朽这才知道,原来巫域的人早就盯上了我。”
“所以你一旦脱险就立刻假死,企图利用这种方式彻底摆脱巫域的追捕?”
“没错,但这只是权宜之计。用不了多久,巫域一定会派人掘开老朽的坟墓,当他们发现里面只有一具空棺,新的追捕很快又会开始。”灰衣人话锋一转,忽然冷笑道:“其实财宝不算什么,巫域真正想得到的,还是那只‘火熠神鼎’!”
“黄帝九鼎中的‘火熠神鼎’?”霍去病的剑眉几不可察地挑了挑,嘿然轻笑说:“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听得我也动心了。”
“霍公子说得不错,正是火熠神鼎!大多数的世人只知道,禹王九鼎是至高无上的王权象征,却不清楚它们不过是仿制而成的青铜子鼎。”
灰衣人又喝了一口茶,缓缓说:“早在三千年前,黄帝平定神州之后,便曾耗费几十年的光阴云游天下,铸成‘日、月、星、金、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