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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缓缓说:“我仍旧需要大王的一封手书,但内容恰恰相反。必须让王爷明白,一旦寿春举兵,闽越绝不会跟着蠢动,到时候他只能孤军奋战。”
“霍将军,我没听错吧?”骆余善疑惑道:“你真是淮南王派来的使者?”
“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中邪。所以大王不必这样古怪的看着霍某。”
霍去病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说道:“不用起兵招惹大汉,这不是更符合大王眼前的利益么?根据我的了解,贵国的前任国王之所以倒台,就是因为他不知死活,强行出兵入侵南越,招来了大汉朝廷的严厉报复。
“大王为保闽越平安,才大义灭亲弑兄登基,向大汉请降。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汉人的古话通常都很有道理。”
骆余善摇头道:“写一封毁约书不难,但我们为什么要得罪淮南王?”
“君子不立危墙,何况贵国并不怕惹怒淮南王。”
霍去病讥诮道:“你们担心的,不过是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从淮南运来的礼品和美女罢了。”
“这个……本王岂是贪图小恩小惠之人?”骆余善掩饰尴尬道:“但咱们也不能凭霍将军的一番说词就猝下决断,和刘王兄翻脸断交吧?那样做,我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贵国宫廷的一年岁入不知多少?”霍去病用茶水在几案上写了个数字,笑了笑:“就算加上每年从各地土着部落收来的贡物,大约也凑不齐这个数吧?”
“那是,闽越地贫人稀,哪能和贵国相提并论?”骆丑变得出奇的“诚实”:“但这些年风调雨顺,我们也不至于缺衣少食,沦落到听人随意差遣的地步。”
“我在这个数字后面加上一个零,那应该是闽越十年的岁收了。”
霍去病像是变魔术似地在数尾又添了几笔,问道:“大王可有疑议?”
“霍将军是在考较本王的算术么?”骆余善装傻说:“要不我召内务总管来?”
“只要大王一落笔,价值这个数字的财富,将立刻尽归贵国所有。”
“霍将军,你不是开玩笑吧?”骆余善愕然说:“你带来的那些东西,翻上十几倍、几十倍也到不了这个数。”
“大王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霍去病转过头向伍被吩咐道:“先生!”
伍被左手亮起一道金符,“呼”地点燃,焚烧的灰烬在书房内形成一扇光门。
一群上身赤裸的鬼力士肩扛手抬,从光门中鱼贯而出,将一口又一口沉重的木箱摆放到地上,转眼就在骆余善面前堆积成一座小山。
霍去病随手扯下其中一箱的封条,打开后顿时满屋生辉,金灿灿的光芒照在骆余善等人目瞪口呆的脸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都是哪儿来的?”骆丑粗粗估算着黄金的价值,又看到霍去病将另一口装满翡翠玛瑙海珊瑚等物的箱子打开,彻底失去了讨价还价的欲望。
“另外,我私人还想和大王做一笔交易。”霍去病故意将所有的箱子一一揭开,不断诱惑着骆余善等人从心底升起的贪婪火焰。
“什么交易?”骆余善目不转睛盯着珠宝箱,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抓一把。
“大王是否听说过百余年前楚国的猛虎营?我用一百套猛虎营装备,和你交换三百名精壮男奴。”
霍去病又打开最后搬出的十只箱子,露出里面的猛虎营装备,说道:“对我而言,这可是笔亏本买卖啊。但为了表示诚意,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来人!”骆余善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取笔墨绢纸,本王要写信!”
一封毁盟书信在骆余善笔走龙蛇之下一蹴而就,轻轻吹干送到霍去病手中。霍去病看过后,笑问道:“敢问大王,您每次颁布旨意,都会忘记加盖印玺吗?”
骆余善心里暗骂,也笑道:“真是的,本王都高兴得有点儿犯胡涂了。”取出国玺盖上,重新交到霍去病手里。
霍去病将绢书收入袖口,又一拍额头道:“你瞧,我也开心得差点忘了。刚才诸位喝过的大红袍里可能被这位楚先生很不小心地放进了一点儿其它东西。当然,一个月内诸位都不会有事。至于一个月以后嘛,就看我会不会有事了。”
骆余善勃然变色,怒道:“霍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未免太不够朋友了!”
骆丑反应更快,朝书房外喝令道:“银甲侍卫何在?将这两人拿下!”
霍去病笑吟吟看着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