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爽快:“那就请霍侍中把坐骑让给我吧。”
“利人损己的事我可不爱干。”霍去病摇头,“峨郡主可有兴趣与我同乘一骑?”
这混蛋越来越过分了!金峨怒视着霍去病,脸往下一沉就要发火。突然发觉对方的眼里满是戏谑和挑衅的意味,分明是在说:“你不敢吧?”
她暗暗一咬贝齿,高傲地扬起脸道:“故我所愿,不敢请尔!”
“小姐——”芷儿惊恐地扯着金峨的衣服,几乎又可以再次看到修成君昏过去的模样。
“小霍,这可有点玩大了。”高凡偷偷瞟了下面色如霜抿紧双唇的厉虹如,咳嗽了声道:“不如我把马让给峨郡主吧。”
霍去病恍若未闻,在马上俯下身朝金峨伸出手道:“请!”
金峨根本不理他递过来的大手,轻盈一跃已稳当当坐到了马鞍上。
霍去病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受窘的感觉,双腿轻轻一夹催动坐骑,胯下骏马撒开四蹄载着两人向前奔去,留下呆如木鸡的众人。
“你们盯着我干什么?”厉虹如扫过鲁鹏和高凡,怒道:“这家伙回来安静了没几天便又故态复萌,看来还得对他管得更紧一点。”
鲁鹏见厉大小姐没有发飙,不由大松了一口气道:“可不是,连郡主都敢招惹,这小子简直就是色胆包天。小高,回头咱们兄弟俩找个机会,得好好劝导他。”
“太无耻了,太卑鄙了——”高凡望着霍去病与金峨跃马而去的背影眼里直发光,喃喃感慨道:“就这样三言两语,成了,我对千……怎么总不成呢?嗯,回头是得找个机会——让这家伙把他的那些秘诀统统说出来!”
“啪!”猛然后脑生疼,高凡愕然相顾,才发现厉虹如正举着马鞭瞪着自己。他自知心虚,急忙道:“追,快追,千万别让他俩单独待在一起太久,天知道再多小半个时辰的工夫,这家伙会不会把生米做成熟饭。”
别人听到这话还不咋的,可怜被金峨扔下的那对小丫头,璇儿和芷儿却已经小脸惨白。
马蹄声在空旷宽阔的街道上有节奏地响着,初冬的晚风迎面吹乱少女的发丝,金峨将自己的身子尽量在马背上挺直,以避免碰触到霍去病坚实的胸膛。他的手从她的肋下穿过操纵着马缰,目光炯炯如夜幕中初升的星辰注视着前方。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未趁此难得的机会大揩油水,突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这才像你。”霍去病忽然好没来由地笑了笑,“如果换成别的姑娘,要么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要么躲在屋里唉声叹气。只有峨郡主,此时此刻还能够挺起胸膛,若无其事地出席心上人的婚宴。”
“彼此彼此。”金峨娇哼声,毫不示弱地回敬道:“要是我没记错,你的小命差点就死在李敢手中,心里必定也对他恨之入骨吧?不也笑里藏刀地前去送礼么?”
“如此说来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哪。”霍去病悠悠一叹道。
“自作多情!”金峨嗤之以鼻,警告道:“别把你讨厌的呼吸喷到我脖子里。”
“峨郡主是多么一本正经的好姑娘——假如是李敢,你还会这样说么?”
金峨的心似被狠狠地一戳,冷冰冰道:“把马停下,我要自己走。”
霍去病哈哈一笑不作应答,坐骑奔得却更快了,载着两人飞驰而去。
来到李府前门外,车水马龙宾客盈门,远在半里地外便不得不下马顺着人流缓行。
厉虹如等人也带着璇儿芷儿追上了霍去病和金峨,鲁鹏东张西望道:“来的人可真不少,这儿该是今晚全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了吧!”
“大喜之日嘛!”厉虹如道:“当朝两位功勋老将的子女喜结连理,总该办得风光一点。”
众人走进李府呈上贺礼,远远便看到一身大红喜服神采奕奕的李敢站立在宴会厅的门口,正与老父李广喜气洋洋地迎接招呼着前来赴宴的亲友宾朋。
这是霍去病第一次见到名满天下的飞将军李广,尽管垂垂老矣,但精神矍铄背板挺直,从他沧桑的脸庞上依旧能寻找到几分昔日驰骋大漠涤荡匈奴的豪勇之姿。
李敢望见金峨与霍去病等人同来,神情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诧异,随即迎上道:“峨郡主,霍兄,诸位往里请。今晚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尚请多多包涵。”
鲁鹏和高凡是被厉虹如硬拉来的,两人对李敢显然心存芥蒂。但今日人家是新郎倌,又看在飞将军李广的面上说什么也不能闹事,当下施礼回应。
霍去病温文尔雅地一礼道:“久闻程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