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发出一束焰心箭。孰料那怨灵道行不浅,焰心箭炸在它的腹部只燃起几簇焰苗便瞬即熄灭。
平阳公主愈加恼怒,凤目寒煞和这怨灵较上了劲。“破甲冰钻”、“响魂雷”、“千机沙”……五花八门的五行法术源源不绝施展而出,毫不顾忌自己的灵力消耗,就像在折磨对手的快感中发泄着内心的怒忿。
那怨灵也不知上辈子倒了什么楣,哪里禁得起平阳公主雌威大发的暴虐轰击?在一团团光芒爆绽中一会被冻成冰雕,一会被烤作焦炭,一会又教幕天席地的魔沙淹没,简直受尽了人间酷刑,最后连惨嚎的力气也丧失殆尽,被一道“星汉落”打得千疮百孔,终得解脱。
这时候喜宴厅里成百怨灵藉着魔雾涌现袭向众人。幸亏来宾中不乏厉虹如、鲁鹏、高凡这样的高手,协力同心出手反击与怨灵混战成一团。
“呜——”一道体型更为巨大的怨灵乍然浮现,脑袋几乎抵到了厅顶,站在原地将巨魔手向前一伸堪堪便要抓住飞行中的窃脂神鸟。
“嗖!”一束金芒破空射中怨灵的手腕,光华飞溅炸开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正是飞将军李广张弓搭箭拦截下怨灵。
他神情沉稳箭无虚发,一支支金箭接二连三击中怨灵。怨灵身上绿色翻腾,不住炸开一个个窟窿,却又转眼复原。
它似被李广的攻击激发出凶性,舍下窃脂神鸟转身张嘴,血盆大口中腥风激荡,喷吐出一串张牙舞爪的怨灵直向李广扑去。
卫青横身挡住李广,祭起玉清流火罩。那些怨灵如飞蛾投火吸入罩中,被仙火焚为青烟幻灭无痕。程不识胆气粗豪也不惧怨灵淫威,拔剑迎上。
“哧——”怨灵右手的拇指骤然幻变为一条怪蟒,昂首直噬程不识胸口。
一边李丰赶到手起剑落斩在怪蟒七寸之上,仙剑灵气一吐“劈啪”爆响,将蟒首削断。谁知蟒身一抖又探出颗硕大的头颅,张嘴咬住李丰的仙剑。
“我来!”卫青语音从容,右掌在蟒首上轻轻一按,白光闪烁整条怪蟒刹那消融。
怨灵怒嚎,俯身伸展双臂,胳膊蒸腾凝铸成千百束雾光涌向卫青。
卫青不慌不忙飘身飞起,白光盛放幻作一头鲲鹏迎着雾光直撄其锋。
怨灵释放的雾光一触即溃,急忙双臂合拢在掌心铸成一团绿色光球轰向卫青。
卫青两手翻飞再次施展“流金铄石诀”,电光石火间连打九百九十九副仙印。“铄石”诀沛然奔放,万丈光芒灼入烈阳似大川汹涌击碎光球,以无可匹敌的雄浑气势长驱直入轰在了怨灵的胸口。
“轰!”巨影炸裂,未等重新凝聚成一道道小型的怨灵,即被跌宕旁薄的白色神光催压绞灭。卫青神态微显疲惫,催动铄石诀的余劲汇剿残存怨灵,耳朵里又听到“咚”地闷响,第四声罹殃鼓已然敲动。
在听见第一声罹殃鼓时金峨正想着自己的心事。李敢到底还是把自己带在了身边,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另还有个不识趣的家伙也跟来了。
但她能理解李敢的苦心,假如只有他和她组成一队,孤男寡女难免引人闲话,多了一个霍去病至少能够堵住那些长舌妇的嘴巴。到时候找个机会把这家伙撇下,也并不是件难事。
“好像是鼓声。”李敢转眼瞧向霍去病,“不知霍兄是否听得出它的来历?”
“李兄是在考我么?”霍去病悠然说道:“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敲鼓的人。”
“那霍兄是猜到他是谁了?”李敢目光闪动,缓缓说:“南项北郭久负盛名,今夜李某有幸能会其中之一。”
“咚!”第二响鼓声传入耳际。骷髅头讶声道:“头儿,这鼓声怎地越来越强?”
“罹殃十八击。”霍去病轻而易举从三千年累计而下的记忆中调取到所需的资料,嘴角逸出冷漠生寒的笑意,“现在只是开胃小菜,好戏还在后头。李兄,项岳与你交情匪浅呀——特地在新婚之夜赶来击鼓助兴,你该好生感谢他才是。”
李敢对霍去病的冷嘲热讽已经习以为常,漠然道:“霍兄说笑。”
“若非项岳的出现,李兄又怎会有锋芒毕现显山露水的机会?”霍去病微笑道:“我得预先恭喜李兄,经过今夜一劫,朝中的王侯重臣势必会对你青眼有加,大肆宣扬吹捧,获得天子重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李敢哈哈一笑,没有应声。金峨琼鼻低哼道:“霍侍中是在嫉妒?”
“嫉妒?”霍去病的目光在金峨的脸上打了个转儿,“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值得我嫉妒。当然,如果我身为女子或许另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