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这三千将士也一起殉葬?”
话音未落,匈奴大军的后方陡然发生剧烈骚动。苏建眼睛发亮,畅声笑道:“赵信你这匈奴人的狼崽,睁大眼睛瞧瞧谁说我苏建走投无路?”
从东方地平线上的一座沙丘上,一队大汉铁骑快逾闪电直插匈奴大军后方。赤红色的军旗高高飘扬,一眨眼间便已杀入敌阵。
冲杀在最前方的是一名银盔银甲的青年军官,手中直鹰枪上下翻飞所向披靡,背后的雪白披风如旌旗般在舞动在燃烧,炫得夺人眼目。
横山旗统领高不识,此时此刻他和他的部下更像是一阵呼啸过大漠的长风,又或是燃烧在烈日下的野火,那一百人的力量竟如不可阻挡的洪流,硬生生切开匈奴大军的阵列,毫不停滞地穿梭而过,直逼苏建所在的小丘。
在他之后左侧是徐自为的洪水旗,右侧是董武的劲风旗,如一双舒展开的羽翼将匈奴大军已开始流血的伤口进一步撕裂扯碎,将敌军的阵列当作自由翱翔的天空。
然而匈奴人更大的灾难还在后头,赵破奴的昊天旗、刑山的赤地旗,这两支在骠骑营中也首屈一指的劲旅像是彼此较着劲,一马当先冲下沙丘,护卫着由高凡和鲁鹏所部组成的中军,似两把锋锐无比的匕首,扎得敌人打心底往外冒出凉气。
“兄弟们,他们在前头喝汤吃肉,咱们啃的虽是骨头,可也得把它给老子嚼碎!”殿后的仆多挥舞阔山刀,斩下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头颅,像头发狂的黑熊在大吼。
“赵将军,他们是谁的部下?”这时候位于前军的匈奴统兵大将祖虎,已能从战团中遥遥望见那面高扬的大汉军旗,蹙起浓眉问身旁的赵信。
“禀左谷蠡王,来的是大汉羽林军下辖的骠骑营。”赵信神情难掩惊讶,“还没到正午,他们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
“传令直敕将军,立即率本部人马予以阻截……”命令刚发出,祖虎却又摇摇头道:“不必去了,等直敕的人赶到,他们早已杀上了小丘与苏建会师。”说到这里祖虎情不自禁赞叹道:“好一支大汉铁军!那个冲在最前面的银盔军官是谁?”
“这个……”赵信毕竟不是羽林军系统出身,尽管与高不识有过几面之缘,但名字却叫不出来。
苏建策马站在丘顶向下望去,骠骑营的阵型就像一支激射而来的箭锋,所过之处匈奴铁骑如海浪般,朝两旁不可抑止地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