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姨?”高凡又惊又喜,暗暗心道:“我怎么把凤姨拿手的本事给忘了?”
鸠阳婆脸色微变,丢下假鼎,摊开右掌藉着灯火观瞧,指尖不知不觉已泛起青气。
“劝你不要试图运功逼毒。”奇凤雨一边拉着高凡向后退,一边说:“否则血行加速,死得更快。”
厅口人影一闪,龙邪禅拦住两人的退路,将手伸向奇凤雨道:“解药!”
奇凤雨停下脚步,在强敌环伺中亦不敢分心为高凡解开禁制,回答道:“解药在我身上不假,但必须将六种药末加以调配,成分药量不能有分毫的差错。等我们安全回到长安城内,自会派人将配制好的解药送上。”
龙邪禅摇摇头道:“你太会使诈,我信不过。”
奇凤雨早料到对方不可能答应自己的条件,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将价码开高,留下讨价还价的余地而已。当下反问道:“那依龙先生之见又该怎么办?”
龙邪禅将目光投向傲霍。傲霍纹丝不动地坐着,淡淡道:“凤夫人,你可知道我为何让鸠阳师姐出面查验木亢神鼎?”
他的唇角泛出一抹寒冷笑意,自问自答道:“北斗宫可不是如你想像的那般好糊弄!”
话音甫落,鸠阳婆朝着奇凤雨举起右手,傲然道:“凤夫人,你看清楚了!”伸出左手在右腕上一挑一拉,右手上的皮肤竟被整张扯下。
“巨魔手!”奇凤雨望着鸠阳婆左手握着的,那如同半透明手套般的物件惊异道:“原来你们早有防备!”
鸠阳婆将巨魔手重新套上,说道:“汉人诡计百出,我们焉能不防?”
傲霍徐徐道:“凤夫人,你没机会了。不过我可以承诺,在三天之内,你和高凡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和侮辱。因为我敬佩你的勇气。”
“且慢。”高凡叫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放了凤姨,我绝不逃跑。”
“凤夫人。”站在门口的龙邪禅道:“先前你说与高凡情同母子,我原本不信。但现在,我信了。”
“傻孩子,你凤姨既然亮出假鼎,他们又岂会轻易放过我?”奇凤雨看着高凡,轻轻道:“我和你一起留在这里!”
高凡心中感动,又有些困惑地问道:“凤姨,为什么要待我这么好?”
“这些感人肺腑的话还是留到稍后再说吧。”鸠阳婆上前点了奇凤雨的穴道,回头道:“师兄,我先将他们押走。”
傲霍点头起身,说道:“散了吧。”自顾自地扬长而去。
折兰胭目送奇凤雨和高凡被鸠阳婆押走,低声道:“科槐,我有些不舒服,先去歇息了。”低着头跟在傲霍身后走出厅门。
“哼!”
瞧着妻子飘然远去的背影,科槐匈心中窝火,忍不住重重一哼。
“师兄,你好像不怎么高兴?”龙邪禅走到他身旁,伸手拍拍科槐匈坚实的后背,问道:“霍去病没有来,是否有些失望?”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科槐匈目露凶光,恶狠狠道:“我非杀了他不可!”
“你以为我们这次劳师动众大举南下,就一定能杀死霍去病?”龙邪禅意味深长道:“只怕师兄又要失望了。”
科槐匈一愣,瞅着龙邪禅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担心宫主师徒情深,下不了手。”龙邪禅道:“他太喜欢霍去病了。”
科槐匈惊诧道:“难道傲霍师兄会徇私情,饶过那条小狗?”
“那日师兄手刃霍去病,你也在场。明明一刀刺入心脏,可他为什么又活过来了?再联想到那水柔神鼎,也是师兄在霍去病身上遍寻不着的,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龙邪禅嗓音渐低,继续说道:“我们这次受大单于之托潜入长安,杀霍去病不过是顺带,更重要的,是从明日开始的颠覆南朝的千秋大计。假如宫主依旧这样儿女情长,北斗宫便有麻烦了。”
科槐匈听出话语里的挑拨意味,头脑渐渐冷静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龙邪禅避而不答,说道:“因为折兰师妹的事情,你很恨霍去病,对不对?”
科槐匈顿时面露怒色,龙邪禅一摆手,抢在他发作之前又道:“科槐师兄,我觉得你怨错人了。折兰师妹出事时,霍去病才多大一点儿?以师妹的眼界,又岂会看上一个半大的孩子?让你蒙羞的,应该另有其人。”
“那你说是谁?”科槐匈的眼里像要喷出火焰,不自禁地提高嗓音追问道。
“我可不能乱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