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僵尸,他连痛哭一场的心都有了。
算上那回在伤心岭被霍去病用饮雪魔刀架住脖子,这已是第二回遭他算计。俗话总说吃一堑长一智,可任自己如何机变百出,偏偏一到霍去病跟前,总免不了要吃亏。
方才见叶阴言召出百尸大阵,他就抱定主意要躲在霍去病和龙城公主的身后,让那两人去跟巫妖拼个两败俱伤。哪晓得如意算盘还没打响,自己先被霍去病二话不说的给丢进阵中。
面对这群僵尸,骂娘无用,求饶更无济于事。金不炎赶忙澄静心神,运起玄伤罩护身。乌骨扇一张一合,只听“喀喇喇”雷鸣电闪,低空中蓦然布满幽蓝色的魔光,千百道雪亮闪电劈向下方的僵尸,从四周的岩壁与脚下的沙石里冒出数以百计的鬼影,尖啸狂舞,从外圈反客为主攻向百尸大阵。
霍去病见金不炎施出千魂斩,微微一笑,望着叶阴言道:“请!”
叶阴言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杀气直迫面门,心神不由自主地一凛,尽收轻敌之念。
他亦不愧的巫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绝顶高手,当下周身扬起一团紫气,手中银灰长杆微微前指,遥点霍去病咽喉,身姿攻守兼备以静制动,不论对手从任何角度发起攻击,看起来都是无懈可击、机锋暗藏。
双方默默对峙片刻,霍去病长啸掠起,饮雪魔刀照着叶阴言眉心劈下。
他出刀时还在六丈之外,但刀光一闪犀利绝伦的锋芒已迫在眉睫,身法、刀速,乃至出刀的火候角度,都近乎超越了常理的极限。
叶阴言身经百战,眼见霍去病这一刀大开大合、气吞山河,情知若是被动的招架闪躲,只会令对方的气势越来越盛,到最后一发而不可收拾,再无胜望可言。
想到这里,他的银杆不守反攻,破釜沉舟地朝霍去病小腹挑去,仗着长度上的优势迫对方改弦易辙,变招封架。
孰知霍去病身形一闪,竟避过银灰长杆,刀随身转从叶阴言面前划过,如奔雷经天,斩向侧旁的白衣人。
这一手声东击西大大出乎叶阴言的意料,好在他反应奇快,银杆似附骨之蛆疾刺向霍去病背心,打定主意,纵令牺牲一二弟子,也要取了这年轻人的性命。
“砰砰砰”骷髅头从霍去病袖口里连发三道乌光,将银杆击得微微一偏。
就听一声惨叫,那白衣人被霍去病的一式“月冷龙沙”由肩至腰斜劈成两片。
叶阴言尖声长啸,银灰长杆幻出团团寒光罩向霍去病,逼他回身硬撼。
长杆甫一出手却猛觉有异,眼角余光中只见龙城公主催动琉璃宝灯施展五行法术,向自己攻来。无奈之下,叶阴言只好先求自保。
霍去病没了后顾之忧,当即放开手脚,身形神出鬼没,游走在众多白衣巫妖之间,指东打西势如破竹,饮雪魔刀之下几无三合之将。
叶阴言听得门人不断发出的惨呼,禁不住怒火攻心,可在龙城公主源源不绝变幻莫测五行法术牵制下虽不至于手忙脚乱,但想脱身亦非易事。
他当机立断,索性不去理睬门人生死,一杆荡开涌来的数道冰箭,飞身杀向龙城公主,立意要先解决了这碍手碍脚的白衣少女。
龙城公主见叶阴言来势汹汹,也是芳心凛然,琉璃宝灯一气呵成,连发三道防御法术守住门户。
但叶阴言的修为终究高出龙城公主一线,银灰长杆吞吐闪烁,转眼间将三道五行法术尽数破去,左掌一蓬紫风拍向她的胸前。
“嗡——”龙城公主手中五彩琉璃灯转动成一汪白光,游离在虚空中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元力,在弹指间汇拢向她的身周,幻化成一羽硕大绝伦流光溢彩的魔凤。
砰然闷响中紫风消散,叶阴言被震退三丈怒笑道:“凤舞昆仑,好丫头,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
龙城公主伫立原地,娇喘声不可掩饰地从青铜面具后传出,却兀自保持着雍容镇静的绝美丰姿,回答道:“承蒙叶老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这时霍去病的声音从叶阴言身后传来道:“就剩你了!”
叶阴言一惊,在霍去病的前后左右横七竖八尽是自己门人的尸体,除了他已无一个活人还能稳稳站着。
另一边金不炎也请出了尺度天,两人联手,渐渐把百尸大阵冲得七零八落,最多还有一盏茶的工夫便能大获全胜。
别人倒也罢了,叶阴言一见尺度天的元神,却是不由自主地心一沉道:“尺老魔!”
他平生再是眼高于顶,那三分自知之明毕竟也还是有的,明白仅仅是一个尺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