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水给他沐浴。
此时只是穿着穆府提供的一袭松江三梭布的长衫,白色的长衫穿在他的身上已经不似上午见过的红衣艳丽,看起来倒是添了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
夏奕没有理会一旁站着的方子昱,跨步走上前,看着那丫鬟手中托盘上的五个琉璃盏,又看看菱烟,不确定的问道:“这真是你家六姑娘让你送来的?”
他有点不敢相信,那小姑娘开始戏弄自己在院子外边等了两个时辰,后来他硬闯进去害了她的兄长,那时她的眼神让夏奕不得不相信,如果她手中有一把刀子,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扎向自己。
如今却又给自己送五色饮,这么简单就被原谅了?
菱烟恭敬有礼的点点头道:“嗯,我们六姑娘说今日对夏公子多有得罪,这五色饮就作为赔礼了,还望夏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和我们姑娘计较”。
菱烟遵从穆识月的吩咐没有提章太医的事情,可是不代表夏奕不提。
“你说这是你们姑娘的赔礼?那章太医的事怎么算,我可是给她找来个救命的神医呢,这件事她就准备如此揭过去吗,打算卸磨就杀驴?”
菱烟没想到夏奕会有此一问,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索性什么也不说,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道:“夏公子的话奴婢定会转告给我们姑娘,怎么做姑娘自有定夺。姑娘还嘱咐奴婢将这五色饮的由来和方子交给夏公子”,说完她把那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夏奕身旁跟着的小厮。
这小厮还是穆府的,夏奕一个人跟着三皇子过来的,身边并没有带人。
小厮把那张纸接过来呈给夏奕,夏奕不知道穆六姑娘是什么意思,她给了自己方子,难不成还以为自己会找人去做不成。
当时纯粹是好奇和被穆六姑娘挑起了不服输的性子,才会眼巴巴的跟着去,哪个真馋到这种地步了。
方子是用很普通的白纸誊写的,并不像京城的贵女们无论写什么都爱用花笺。
他更喜欢这种白纸黑字清楚明朗,抬眼看去,只见白纸上用簪花小楷端端正正的书写着:颜师古《大业拾遗记》载:“先有筹禅师,仁寿间常在内供养,造五色饮,以扶芳叶为青饮,楥禊根为赤饮,酪浆为白饮,乌梅浆为玄饮,江桂为黄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