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儿知道”,穆识月低着头脚步不停的应着,早已没有了刚才在慈延堂时的跳脱样子。
穆五爷有些误会女儿的意思了,“不单是祝寿这样简单”,他提醒着。
穆识月停住了脚步,直直的望向穆五爷,“嗯,女儿知道”。
连着说了两句相同的话,穆五爷终于信了女儿知道自己问的什么,回望了穆识月一眼,继续往前走。
虽然也是个暴热的天气,但是却被乌云层层叠叠的笼罩着,见不到太阳的踪影。
父女两个也就不用靠着树荫走,延着小径边走边聊着天。
“怀远伯府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也的确是足够尊贵。只不过从上一任怀远伯开始就没有了以前的风光”,穆五爷完全把小女儿当成大人一样分析着。
“不过听说怀远伯世子倒是个知道上进的,虽然年龄不大但倒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父亲”,穆识月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阻止,父亲极有可能产生和祖母一样的想法。
“父亲,我才只有八岁,您和我一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穆识月板着小脸对穆五爷说道。
穆五爷被她的话噎的立即收了声,说的倒也是,还只是个孩子,他为什么要和她讨论这个问题。
于是不再说话,父女两人沉默着一起去了穆宸轩的房间。
穆宸轩见父亲回来了很是高兴,穆五爷还特意给他带了一块点缀着绿松石的卧玉龟负洛书镇纸,上边正刻着“福禄攸同”四个字。
穆辰琦向来爱摆弄这些小玩意儿,欢喜的很,还说要拿给周衡去看。
穆五爷趁着穆辰琦玩的尽兴时详细问了普云山一事,即便是过了这么久,穆识月提起来还心有余悸。
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隐瞒的都说了出来,穆五爷的眸光随着她的话越来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