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是前世穆识月出嫁前祖母和她闲聊时候讲到的,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窝在祖母的膝头,祖母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语调平缓的诉说这些往事。
此刻看着二姑母,她的心中无悲无喜,这人前世在穆家出事前蛰居在府中不出,摆明了的要和穆家划清界限。
直到穆家没有彻底倒台,她才渐渐恢复了来往。
那时候她的外祖父早已仙逝,夫家重势力,对她也没有以前好,还不是要再度靠上穆家。
只是那时穆识月自己也没有为穆家出什么力,虽说因为怀远伯卧病在床、曹伯森远在辽东,都无法为穆家的事奔走,她一个女眷也没什么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穆家衰败。
但毕竟是没有帮上娘家什么忙,所以她没有立场因为这个去指责穆婷,但这不能阻止她对穆婷的不喜。
穆婷听了容氏的话,抽出袖中帕子拭了拭眼角,口中略带沙哑的道:“您瞧瞧我,快有两年没有见到母亲了,所以一时有些激动,还请母亲不要责怪”。
穆婷嫁的是天津卫指挥同知的长子名叫吕征的,现在他父亲麾下任了个从七品的经历。
穆识月记得自己这个二姑夫的确是个比较会钻营的人,有了他父亲的襄助,又用一张舌绽兰花的嘴哄住了他父亲的顶头上司,天津卫指挥使。
以至于前世擢升的很快,只几年时间地位直逼他的父亲。
只是人一旦得势,想要的东西也就变多了,于是家中的糟糠之妻背景终于不再显赫的情况下很快就被他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