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需要禀告给父亲和祖父,毕竟人是祖父派出去的,现在都死在了外边,必然是要和他老人家交代一声的。
而其他人却一定要牢牢的瞒住,不能再向上次一样闹得整个府中人尽皆知。
还有夏奕的意见,这次完全可以让章太医乔装打扮一番再上路。
菱烟一直在外边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虽然不知道姑娘和夏公子说了什么,但是已经听不见声音有一会儿了也不见姑娘叫自己进去,不会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想了想端起手边一壶刚刚烧开的水去敲门。
得到允准进去后才发现夏公子真的走了,只有姑娘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翌日,穆识月将这事禀告给了穆五爷,穆五爷的一张脸都成了青紫色,本来搭在桌角的手都有些颤.抖。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们穆家作对”,穆五爷咬牙切齿的道。
穆识月当然不会把对燕姨娘的怀疑告诉他,一则在父亲的眼里燕姨娘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美人,二来他也不会相信燕姨娘有本事请的动杀手。
在没有切实的证据前她不能凭空说话,难免会让父亲觉得她在搬弄是非。
“这事是夏公子告诉你的?”
“是昨日他偷偷派人来告诉女儿的”,她可不敢说是自己把夏公子请过来的。
穆五爷沉思片刻道:“这事你做得很对,切记不能泄露出去,等我和你祖父商量后再做打算”,不过是想给儿子治病,怎么就碍着别人的眼了。
穆识月虽然还有些不放心,可是她手里没有能用得上的人,这事还是得祖父和父亲去操持。
穆老太爷听后也是很震惊,他派出去的虽不是身边最好的人,但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却没想到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可见对方是下了狠心的。
“我会重新派人去,就按你说的,和章太医乔装改扮悄悄的走。”
“但是敢算计我们穆家的人也一定不能放过,我会再找一个和章太医长得像的人带到府中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杀到我们府里”。
穆老太爷本就对穆辰琦多一些的心疼,却没想到好不容易得来的治愈希望还有人敢搅和,真是当他好欺负吗。
穆五爷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这是要引蛇出洞好将那幕后黑手揪出来,果然父亲还是看重琦哥儿的。
第二日穆五爷亲自去了夏奕所住的破晓院,在那院子里待了一上午的时间后才出来,之后章太医就被穆五爷接到了穆家在东城的一处院子里。
但其实,真正的章太医已经和穆老太爷重新安排的人扮作一伙行商出了凤阳城。
在章太医一行人离开后,穆五爷就着人放出话去说章太医遇袭回了凤阳,如今正身受重伤在穆家的一座别院养伤,暗中早已安排了人手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只是这样过了半个月也没有见那边有什么动静,穆五爷不仅怀疑是不是被对方发现了什么端倪。
而在这半个月中,凤阳城已经快要乱套了。
原因就是韩家进了贼人,也不知道是丢了什么顶重要的东西,韩老太爷几乎是住在了知府衙门里,佟大人一面受着手下人的怨声载道一面受着韩老太爷的威逼,一时间也是焦头烂额。
凤阳城东西两个城门处戒严多日,差役们也许久不得休息,韩老太爷却只说丢了祖传的东西,却不说丢的是什么,这让他们怎么查。
相对而言在穆府中的夏奕和方子昱就悠闲得多,两个人正坐在一起打双陆,方子昱连输了四局此刻脸上正是一片不愉之色。
“不过是玩个牌,你至于这么认真吗,我要是再输就只能卖身给你了”,方子昱拧着眉和夏奕抱怨着。
两人玩这个可是有赌注的,那就是输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一方一个条件,所以方子昱现在已经输给夏奕四个要求了,虽说即便是没有这一茬,夏奕要他做的事也不会拒绝,只是不会这么丢脸啊。
夏奕把.玩着手里的骰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好,我给你个面子,四个要求换成一个,你看怎么样?”夏奕斜眼看着他道。
方子昱眉梢挑了挑,“你会那么好心,莫不是有什么后招等着我,我可不上当”。
夏奕嗤笑一声,“我提四个要求你会拒绝吗?”
方子昱摇头,这个还真不好拒绝,因为祖父说过在外行事一定要他的。
“无论几个要求你都不能拒绝,那换成一个能有什么吃亏的,吃亏的人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