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也有一点不高兴,这小姑娘也太无理了些,你自己做了那害人的事被人拆穿还能怪到店里来,简直是蛮不讲理。
他有怎么不知站在这姑娘身后的人是谁,不过金家在凤阳雄踞多年,也不是谁都能欺负上门的,如今他占着理更是不会怕她。
“姑娘这样说就有些过了吧,你们在这里争吵扰了我店里的生意不说,如今倒是找我们要人,我们开店迎的是八方客,赚的如意财,不是那官府衙门,姑娘要找人还请出门右转”,一道清越的声音从几人身侧传来。
侧目望去就看见一位身穿青竹彩晕锦袍,腰缠湖蓝鱼纹腰带,头戴青玉冠的少年袖手从二楼走了下来。
谢芙记得这男子,先前她和那绿衣女子争吵的时候他就从外边进来了,不过那时也没有闲心去观察他,如今再一看,这人的相貌竟是如此清隽雅致,惊一下子看呆了。
佟悠悠倒是认得金三少,她父亲在凤阳做了六年知府,这之间没少和金家打交道。
不过她一个后宅女子也只是见过金三少几面,两人并没有过交谈,所以也算不得熟人。
“原来是金三少,我道是谁的口气这么大”,佟悠悠冷冷的道,她刚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给谢芙撑腰的,所以金三少说的话她听着很刺耳。
金三少走到了几人面前,拱手道:“岂敢岂敢,在下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佟姑娘若是觉得实在找不到那人,我们金家倒是不介意帮忙”。
这些年她们佟家收金家的钱还收的少吗,没道理拿着他金家的钱还要金家的人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吧。
金家能做到如今这一步,也不是就指着他一个佟大人,虽说人家是官金家是商,但要是拼起人脉来,不见得金家就会落败,不过是本着和气生财不想太较真罢了。
况且今日她们得罪的还是穆家的人,所以金霖更是有恃无恐。
佟悠悠瞪着金霖竟无言以对,这本就和泮月楼无关,她要是硬往人家身上栽也说不过去。
“可否请金三少告知今日那打人的姑娘是谁”,这一次的语气就比刚才和缓多了,冤有头债有主,她佟悠悠即是跑了这一趟定是要把那人揪出来的。
而一般有点身份的人家来买了东西当然不会自己会账,而是会让铺子把东西送到自己的府上再结账,听谢芙说那人是在泮月买了东西的,所以想要知道她是哪家的只要问问掌柜的即可,这也是刚才谢芙向掌柜要人的初衷,不过是被金三少曲解了她的意思。
“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不能不讲诚信,还请佟姑娘不要为难在下”,金三少当然不会告诉她。
“你……”,佟悠悠没想到金霖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一时间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其实在金霖下楼时穆知颜就有些后悔了,这事是她惹下的,却让金霖去帮她担着,心里怎么想都有些过意不去,金家不过是一届商户,对上知府又能有几成胜算。
万一再给他惹上什么麻烦,那岂不是就对不起这母子俩对自己的维护。
这样想着,穆知颜就叫了旁边一个小伙计过来,悄声的问了他一句话,而后就带着丫鬟和那小伙计走了。
佟悠悠这边却觉得自己被金霖给轻视了,语气冰凉的道:“金三少,我表妹在你们家铺子里被打了,这事你们金家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金霖也知道这位佟姑娘在凤阳城素来跋扈,也不想和她多纠.缠,索性退了一步道:“虽说这位姑娘挨打的事与我们无关,但进门既是客,且还有你佟大小姐的面子在,今日二位在小店买东西全部只收九成银子,就算是我给姑娘压惊了”。
要知道泮月楼的东西价格可不低,所以减了一成也能省不少银子。
但说到底金霖还是不了解女人,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女人,在她们眼里颜面比金钱更重要。
再有,即便是九成,难道就不要花钱买吗,说到底金家也没有亏什么,不过是少赚点钱罢了。。
所以佟悠悠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是怒火中烧了。
“金三少当我们佟家是那些个破落户吗,给点银子就能打发了”,她冷哼一声道。
金霖以为自己已经做出了足够的让步,这位佟小姐居然还不买账,这事追根究底又跟他们泮月楼有什么关系。
刚想出言讽刺她要是不满意就请随意,就有一道熟悉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佟家家大业大的又怎么会看上那点银子,金三少这是自作多情了”,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