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足足有零点九七! 梁渠长拜而下,心头震动。 数字看似极小,可应龙纹,虞纹相加不过是0.03,一场祭祀竟高出如此之多! 不枉他准备如此之久,又特地来一场神迹显灵! 加上先前积攒的,足足有一点眷顾度! 凑满整数,会不会有什么奇特变化? “复拜!” 听得司祭高喊,梁渠压抑下心中思绪,再度拜下,引得身后万余人一同跪伏。 大风从江面上涌来,浩浩荡荡,万里不歇,长袍大袖在风中猎猎招展。 漫过众人腰际的浓雾翻涌飘逸,恍若将整个上饶埠头化作人间仙境。 如此神异景象,由不得人们不信河神显灵! 河神显灵是从主祭步行开始,莫非…… 心思灵动之人抬头望向祭台中心的主祭,各类想法交织错杂。 梁渠英武挺拔,好似云中仙人。 再联想到其一路崛起。 定是河神眷顾之人! 众人心中愈发敬畏,虔诚跪拜。 “放炮!” 司祭高喊。 鞭炮声噼里啪啦。 数十位穿着蓑衣的男人上到祭台前跳起祝神舞,气氛轻松欢快起来。 伴随奏乐舞曲,梁渠一步一步退下祭台,弥漫整个埠头的大雾逐渐消散。 乡民们面面相觑,心中敬畏未消,但更多的还是喜悦。 河神显灵,千百年未有之事! 要论与先前几十年的祭祀有何不同,除去人数外,便只有祭品与规格上的不同。 而祭品与规格,又全都是梁渠带来的。 梁渠为大家带来了河神的祝福! 沐浴着众人热烈的目光,梁渠迤迤然回落座位。 陈兆安等一众乡老笑得合不拢嘴角,纷纷恭贺道喜。 梁渠谦虚几句,同众人看过祝神舞,便带着青狼来到死去的赤兽面前。 分祚! 以前一年四季都要举行祭祀活动。 春天的祭祀叫做杓,夏天的叫做稀,秋天的叫做尝,冬天的叫做燕。 后来基本简化成一年一次或者一年两次,选夏天和冬天。 因为一个最热,一个最冷,一个阳气最盛,一个阴气最盛。 冬天尚且还好,食物能保存得久一些,夏天热烘烘的,加上湿气重,猪牛羊放那半天就要发臭。 于是便有祭祀完马上分肉的习惯,习惯一久,就成了习俗。 分祚是乡民们最期待的环节,祭祀结束,没有一个人离开。 梁爷一早说过,每个人都能分到祚。 肉可不常能吃,更别说食用精怪肉强身健体,一时半刻算什么,等一天也值得啊! 梁渠瞧着乌泱泱的人群,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分。 赤兽除去鳞甲,骨骼,内脏,能吃的肉有小三十吨,也就是六万斤不到的纯肉。 平均下来一个人能分到五斤肉,当然,肉肯定不能这么分。 来捧场的大户要给面子,他们出了不少钱,投桃报李,多分一些,大精怪肉值钱着呢。 外乡人分到的要比自己人少,不然别人会觉得梁渠胳膊肘往外拐。 但是少归少,不能没有。 祭祀的信众数目与质量必然是眷顾度多少的关键一环,甚至里头包含信众的虔诚度。 泽鼎上虔诚无比四个大字明明白白,上一次可没有。 甚至不止人数,梁渠怀疑日子都有讲究,传说中六月六是江河归道,百流入海的日子。 所以外乡人肯定得给,有了盼头,把消息传出去,下次来的人会更多。 思忖一番。 “本乡人一人三斤肉,老人一人三斤六两,外乡人折半!大家以为如何?” 平均一人五斤,剩下来的缺口和另外两头精怪,自然是给大户和自己人分。 “听梁爷的!” “三牲都是梁爷带来的,咋分我们都没意见!” “梁爷爱咋分咋分,我能闻着味,那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众人言之凿凿,认为三兽都是梁渠自己一个人贡献,怎么分大伙都没意见。 能拿三斤肉,已经是意想不到的福分。 “成,都排好队,过来拿肉! 松宝,立波,杰昌,你们几位帮忙看着,组织一下秩序,领过的不能再领。 要敢浑水摸鱼,原来的那份也给我拿回来! 等忙完了,给你们仨儿多分点。” “嘿,这我拿手,水哥瞧好吧。”林松宝挽起袖子,“打我照过面的,就不能忘记他!” 一万多号人,梁渠都做不到林松宝这样看过一眼便记住,只能说各人有各人擅长的本领。 他拔出青狼,划开赤兽腹部,内脏带着浓厚的腥臭味喷涌而出。 几个镇上屠夫上前搭手,清理出内脏,拎着大桶到一边清洗。 切下整张兽皮挂在一边,梁渠负责切肉,林松宝在一旁称量分肉。 对普通人来说,肥肉肯定要比瘦肉好,三斤肥肉与三斤瘦肉也不一样,只不过绝对公平也做不到,对大家来说有的吃就不错了。 轮流分了几十号人,刘全福排着队过来搓搓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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