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人高,雕刻满花纹,其后竖一块挡石,刻满飞禽走兽。
“卖药的就是有钱。”
赤山从不用拴,梁渠下马让它自由活动。
门房见来者英俊挺拔,骑的马也尽显不凡,不敢怠慢,上前问询。
“不知大人姓名,可有拜帖,想要寻谁?”
“梁渠!找翁少平!你就道是友人前来拜访。”
五月去大泽上放风筝,梁渠和徐子帅的风筝缠到了一起,顺带拉下来的就是翁少平,翁立均的嫡孙,三人一同落水。
唔,算是有点交情吧。
那么个大院,找个熟悉的人,多少方便办事。
“小的这就去禀报,劳烦大人歇息片刻。”
只半刻钟。
门房跟在翁少平后头追赶。
翁少平恭敬作揖:“能当一句梁兄友人,真是少平之幸!”
“初来乍到,又未下拜帖,多有叨扰。”梁渠从赤山身上拿下酒罐,“过意不去,带了两罐蛇胆酒赔礼。”
“梁兄太过客气,快快请进。”
翁少平颇为意外,他确实没想到梁渠会来找自己。
整个平阳府里,以梁渠的威望和潜力,无论哪家哪户的谁见到,都是想要结交一番的。
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真同梁渠成为朋友,于翁家院里亦是一桩有脸面,涨身份的好事。
有翁少平带领,梁渠一路顺畅,进了大院,一时间见什么都新奇。
他家三进院全是一层楼,但翁家大院,二层楼随处可见,有的甚至是三层。
可走进来,一点不觉得大,反倒觉得“逼仄”。
此逼仄不是空间,是视觉。
院墙连着院墙,视线受到阻挡,能见到的压根只有自己小小的一片院子。
外来人进来,跟走迷宫一样。
反倒不如梁渠自个家宽敞,舒坦。
不过说肯定不能这样说,梁渠满口夸奖之词,顺带好奇问询整个翁家大院到底有多少院子。
翁少平笑道:“共分六个大院,内套二十个小院,三百余间房屋。
我翁家人丁兴旺,光伯父,叔父就有五个,其后子孙多七八个,加上妻族,仅此三代人就有小百号,再添下人,仆役之类,四代,五代子弟……”
“大族风采啊。”
认真讲,梁渠没见过大族什么样。
平阳府最初为平阳镇,最大的豪强是杨府,但称不上族。
此前梁渠受邀去过其他家族,亦搬迁来不久,不少族人仍留在淮阴县。
今天算头一回。
“走,既然梁兄感兴趣,我带你去花园瞧瞧。”
“好!”
“少平哥怎么领生人回家?模样倒是俊俏。”
梁渠顺势抬头。
他一早发现有人在观察自己,只是不好乱瞟,以免冒犯女眷,这下才发现是一女子趴在墙头上问话,正要客气,却让翁少平一把拉住,直愣愣地往前走。
“切~”
墙头女子不屑撇嘴。
“翁兄这是……”
“我三表妹,莫要搭理她。”翁少平悄声道,“身为兄长虽不该如此,但其……多有轻浮,素来听闻梁兄洁身自好,少往来的好……”
嘶~
“她修为不错?”
“狼烟人桥,天赋极佳,否则不会由她胡来还住在家中。”
大门大户没新鲜事。
但对梁渠来说,听到见到全头一回,大开眼界。
不过刚才女子,常人会觉得颇有姿色,面容姣好。
放梁渠眼里。
一般。
不如龙女。
莫说龙娥英,龙瑶、龙璃都差得远。
走到花园,二人漫步长廊,东拉西扯。
寒暄的差不多,翁少平主动问道:“尚未询问梁兄,来寻我何事?”
梁渠从怀中掏出那份没红戳子的信件:“有一封信想交给翁老爷子。”
“这……”翁少平面露难色,“我爷爷自四月后就不再见外客。”
“你能见吗?我不需要当面见翁宗师,仅需转交一份书信,再拿一份回信。”
梁渠知道,翁立均重伤应该是真的,自己不亮明苏龟山身份,多半没法亲眼见到。
但至少要一封回执。
红戳是官印。
没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