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屈指可数,放到大县里亦可圈可点。
实在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
梁渠从篝火中抽出一根适才燃烧的短棍,手腕一晃,火焰骤灭,淡淡火星飘散。
月光朦胧。
短棍当空挥舞,虎虎生风,篝火随之摇曳。
“现在呢?”
赵学元眉头紧皱。
半晌。
月光,人影,短棍……
要素渐渐重叠。
赵学元瞳孔骤放,荒谬之感海潮般翻涌。
“是你!”
蓬!
木棍丢进篝火,火星飞扬。
梁渠转头望向生火二人。
“你们两个叫什么。”
“刘守平。”
“郑如生。”
“黄州本地人?”
刘守平恭敬道:“大人慧眼,我们两个实打实的黄州人,街坊邻居看着长大,老实本分,从来没犯过事,和张学元同路,完全是意外……”
“会烤鱼吗?”
梁渠抓出袋子里留存的几条青背龙鲤。
郑如生,刘守平面面相觑。
旁人全抓来算分数,这位爷怎么……拿来吃呢?
“大人真要烤鱼?”
“不会?”
“会会会。”
二人忙碌。
赵学元死死盯住梁渠背影,干咽唾沫,瞳孔地震。
想起来了。
全想起来了!
梁渠!
义兴镇上的一介渔夫!
这……
怎么可能?
龙血马。
狼烟高手。
渔夫……
赵学元知晓梁渠被杨东雄收为亲传,可短短三年,差别怎会如此之大?
前后简直……
赵学元无比后悔来凑大狩会的热闹。
良久。
“能活吗?”
梁渠淡淡道:“能不能活,得看你爹够不够将功补过,掏出大的来。”
刘守平碰碰郑如生的胳膊。
郑如生反顶回去。
两人碰撞几番,刘守平被推个踉跄,咳嗽两声。
“大人……”刘守平给烤鱼撒盐巴,“张家,哦不,赵家,犯了什么事?”
“平阳府以前是淮阴府,三年前被前朝反贼袭击过一波,麾下数县元气大伤,赵家在潮江县治下的平阳镇里,当时和反贼有过勾结,后来谋求脱身,保了平阳镇,卖了反贼,但过去依旧残害过不少人。”
反贼。
两人不吱声了。
怪怪。
好大祸事。
梁渠审视。
“我看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抓到?”
“本领微末,不善狩猎。”
“今晚开始,你们两个跟我走,帮我看着他,事后一人一条灵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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