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清秀的小脸是刺眼的苍白,点点泪珠还挂在腮边。不远的地上也铺着一堆同样的稻草,上边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同样的瘦弱、同样的苍白。“是她们救了自己?”水澜只记得自己从紫水皇宫逃出后,走了一月来到了银月国的都城沧浪,在这里自己遭到了二皇弟的截杀,最后力不可支时跳进了一家后院………。。“难道自己昨夜感受到的冰冷是她们在为自己擦拭?而口中微咸的温热是她的泪!?是谁让她这样伤悲,睡梦中仍在哭泣?”也许是因为睡的不舒服,在水澜的思想正天马行空的时候,偎靠在木凳上的女孩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你醒了!”女孩轻轻说道。轻笑着点点头,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望着水澜焦急又疑惑的神情,怡然上前为他把了把脉,淡淡的说:“没事、不用着急,你只是脑中有瘀血,等瘀血散了,你就可以说话了。我会帮你的!”听着这淡淡的承诺,水澜心中暖暖的,心底好似有什么慢慢动了……。这种温情在皇家是没有的,皇宫中即使是父子、兄弟、母子也无真正的亲情可讲,就因为看透了皇室的尔虞我诈、厌倦了皇家的权势之争,他才放弃了高贵的太子位,匆匆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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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四章]
时间在不觉中匆匆过了一个月,怡然每日会帮水澜施针,水澜也渐渐可以说话了。水澜在那个叫欣儿的丫头口中知道了,那个帮自己施针的女孩名叫裴依然,她们是一对主仆。现在自己在右宰相家的后院,而那个裴依然竟是右宰相家的三小姐。她每日会去妓院任老鸨驱使,她见到生人很害怕……。。知道了怡然悲惨的身世,再看她日日辛劳的身影,水澜心中是无法言喻的酸涩。“跟我走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但每次换来的总是怡然默默的摇头。裴怡然知道,他是真心的,但知道了小怡然的悲惨遭遇后,她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也是幸福的,有爱她的爸爸和妈妈,有温暖的家。虽然父亲常常责备她,但那中间同样包含了父亲对自己的无限的期望。自己过去太柔弱了,只知躲在父亲身后抹眼泪。在这个时空自己没有了任何依靠,自己要学会独立,好好活下去。替自己、也替已逝的小怡然好好活下去。她还要照顾同样弱小但强装强大,每次颤抖着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风雨的欣儿,替小怡然补偿这些年来对她的亏欠。每日回来虽已非常疲倦,但她仍会认真的阅读欣儿替自己从大少爷处偷来的医书。这是她们以后独立的资本,她不敢放松。看着倔强的她,水澜的眼神渐渐由怜悯变为了赞赏、敬佩。
今天她又是一身伤口的回来了,水澜看着十分不忍。“明天我替你去妓院吧,你在这里看书就行了”,此时水澜十分痛恨自己原来那些不识人间疾苦,自认潇洒的行为。如果自己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谋生,他就可以带这两个丫头出去生活,而不是在这里任她们被他人伤害。自己空有满腹定国安邦的才华,却无法保护两个小丫头。“不,谢谢,我可以的!”望着她倔强的脸,他明白她的自尊、她的骄傲。
在第三天怡然准备出门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欣儿和一个清秀的小书童。“欣儿?他,他是谁?”怡然疑惑的望着这个陌生的小书童,“怡然,我在这里!”,捂嘴嬉笑的书童走到她面前。“从今天起我便扮成欣儿陪你去妓院,而欣儿扮成书童出去卖画。这样不久我们便可以搬出去生活了。”水澜拿着手中的画对怡然说。这可是他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这样既可以自己不被二皇弟发现而多生事端,自己又可在妓院保护怡然,还可以有一点收入便于他们今后独立。“走吧,不要犹豫了,不然要晚了!我还可以在妓院弹琴,也可以赚点银子。”说完拉起呆愣的怡然便向外走。就这样,水澜白天在柴屋作画,夜晚扮成欣儿去妓院弹琴,并保护怡然。因水澜琴艺高妙,颇受老鸨赞赏。日子就这样在水澜作画、弹琴,怡然读书、做丫头,欣儿卖画中无声的度过了半年。三人已如一家人,相互关照、相互依靠,只是水澜望向怡然的目光却渐渐变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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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五章]
“TMD;你走路不长眼呀,找死!”今晚妓院客人格外多,怡然已累的手脚发软了。正要去为一名客人端茶时,转身却碰上了一堵肉墙,接着一个耳光便接踵而至。“你?”“你!!”不同的地点却同时发出了相同的字眼,只是一声愤怒、一声惊讶。
同时一只白色的衣袖捉住了再次抡来的手掌。怡然抬头才发现这个白色的人影正是半年前自己初到这个时空时救自己的那个人,对面那堵刚才还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