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意的姑娘,现在知道自己要与紫水公主成婚,因此才这样?摇摇头,老王妃重重叹了口气。他们这些皇亲国戚、世家子弟,婚事是无法自主的。只因为卿王在银月国是举足轻重的,因此月皇才不敢过于勉强他,所以他二十八岁也未被指婚。但这次不知为什么,月皇忽然为云珏不远万里去紫水求婚,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却又找不出什么不妥。来到云珏的房门前,老王妃轻轻拍了拍门。见里边好久没有反应,只能自己推门进去。屋内酒气冲天,云珏横卧在床上,但眼睛却瞪得溜圆,显然是没有睡着。叹口气,上前在床边站定。云珏只觉眼前一暗,看到眼前是自己的母妃,也不便继续躺着,只能起来见礼。拿过大红喜服,轻轻放在云珏面前,老王妃走了出去。云珏知道母亲是提醒自己吉时已到该出去了见礼了,于是不再说什么,命人端水进来洗漱更衣。
自离开夏郡,一路上怡然一直沉默不语。直觉告诉她此去一定会有什么发生,冥冥中她似在期待着这些事的发生。舒栎一直默默陪伴着她,越靠近沧浪他就越紧张。此去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吉时已到,新人下轿!”在司仪的唱礼声中,花轿缓缓停在卿王府前。只觉一只白净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怡然扶着这只手蹒跚走下了花轿。云珏木然的站在那里,牵着眼前的女子向府内走去。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自己的新娘一眼,只是如木偶般牵着她向先前走着。忽然他停了下来:那边不是舒栎吗?他怎么在这里?自紫水一别两人就没有再见过了,现在见到分外高兴。就在云珏兴奋的准备叫住舒栎,舒栎却一晃混入了送亲的人群中。此时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云珏无奈只能继续。身边的喜乐一浪高过一浪,人声嘈杂中夹杂着浓浓的欢乐。人们都试图用脸上的欢笑去掩饰心中的无谓,但身为主角的俩人却平静异常,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切仪式终于完结,终于到了送入洞房这一步,两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云珏牵着这只纤细的小手向前走去,眼看已走到洞房门口,恰在此时舒栎的身影又出现在人群中。云珏一愣神间,走在他身侧的怡然受他牵制被门槛一绊向房中摔去。出于本能云珏忙伸手去拉,但不知为什么手伸到半途又缩了回来,可怜的怡然就这样直直的向前栽去。“月儿!”随着一声惊呼,一个身影急速奔上前来。“月儿?”听着呼喊,再看清来人,云珏顿时大惊:“难道是她?”也急忙俯身去看,却被舒栎一记白眼顶了回来。“月儿!”舒栎俯身轻轻抱起地上的怡然,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她脸上粘染的灰土和血迹。本就走路不稳的怡然经刚刚一绊,人顿时晕了过去。额头狠狠磕在了地上,起了一个青紫的大包,鼻子也被磕出了血。云珏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着舒栎怀里那花脸猫似的女子。“是她!真的是她!自己不是在做梦吧?”云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狠掐自己一把,“疼!应该不是做梦!自己真的拥有她了!她,真的成为了自己的妻了!自己再也不用怕被她以‘恨不相逢未嫁时’这样的理由丢弃了!从此后自己也是她堂堂正正的夫婿,也将是她疼爱的对象——虽然只是四个中的一个。至少………”想到这里,云珏得意的抬头看着舒栎。很傲慢的自舒栎手中抢过怡然,抱起她向新床走去。
看着云珏高傲的背影,舒栎愣在了那里。此时他心中的酸楚又有谁知道!自刚刚见到新郎是云珏,舒栎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他一定会好好善待她的!上次见他与月霖大哥和那个妖艳女子讲话,就知道他的身份尊贵。不想他就是向月儿提亲的银月卿王!现在他们都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了,只有自己不但无名无分,而且不被她认可。
将怀中人儿轻柔的放在床上,欲取温水来帮他的小人儿擦拭脸上的污迹。转身看到舒栎伤心欲绝的神情,云珏也不觉黯然。那样的滋味他是知道的,自上次她在夏郡留书离开后,这段日子自己也是那样过的。“哎,叫人情何以堪!”轻叹一声上前扶起舒栎,一时两人四目相视,眼中均是热泪点点。“卿王,请您准许我留下来!今生我愿留在她身边为奴,如果卿王殿下有什么疑虑,我自愿净身。只请卿王殿下允许我留在她身边。”舒栎忽然跪在云珏面前,苦苦哀求。看到这些,云珏心中更加不忍。爱情就是这样奇妙,如一杯加糖的苦咖啡,有些人尝到的是苦涩,另一些人却尝到了苦涩后的芳香甜蜜。不见云珏回答,舒栎悲愤的向外走去。云珏猛然惊醒,自己刚刚的沉思被误解为拒绝了。忙上前按住舒栎的肩:“兄弟,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取些水来帮我们的宝贝擦擦脸!”“兄弟?!”悲愤中的舒栎一时回不过神来。“我们的宝贝?这是说他接受我了吗?”云珏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