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觉得姐姐这么追求自己的快乐有什么不妥,只是……
知夏回头,又看了在门外守候的陆谦一眼。
陆大哥是个痴心人,爱了知春好几年了,最后得到是这种结果,他当然不甘心,舍不得放弃。
怎么办?
两方都是硬脾气,也偏偏是她最爱、最在乎的人。她不愿见到他们任何一方不如意。
知夏心头突然闪过一个主意。
如果她假扮成知春,进而让陆大哥喜欢上她,如此一来,所有的人都能得到他们所想要的,这样,就没人会受伤了不是吗?
这个办法或许可行。
知夏是如此天真的以为,她决定装扮成知春,为了让陆谦接受她,她愿意当知春的替身。
为了扮演好知春,知夏不只偷偷的模仿知春的穿着,她还学着知春的一举一动。
她和知春虽是双生子,但是她们俩的个性却打从在娘胎内就南辕北辙,完全不同。知春性急、个性烈,她则温吞、动作慢——这一点由她们两个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这项事实即可窥视一二。
人家说双生子里若是其中有一个是男的,那么这一胎便好生,因为双生子会极有默契,兄友弟恭地不争先不恐后,像是言明了谁要先出世一般,一个接一个顺产;但是双生子若是两个都是女的,那么当人家母亲的可得受累了,因为两个孩子铁定会争着先出生。
不过这种情况没发生在她跟知春身上。
听母亲说,知春都生出来一个小时了,她才心不甘、惰不愿地出世。她想,她的个性温吞,或许是打从娘胎就在定了。
然而,就因为这样,她要扮成知春去接近陆大哥,也就格外的困难。她跟知春除了天生的相貌之外,不论个性、穿着、喜好、脾性无一处相像。
知夏偷偷观察了知春两个礼拜,却学不到知春三分像。
这一天,知春刚好出去,而之前连站四、五个钟头的陆谦又恰好打电话来。
她才接起电话,喂了声,电话那头就传来陆谦的声音。
“是知夏吗?知春在吗?”
陆谦问都不问,就笃定她是知夏着实让她泄气。
怎么她都学了好久了,却还是不像知春?
会是她的口气太软弱吗?还是她的语气太紧张了?
知春一向很有自信,想必她绝不会因为接到陆谦的电话而紧张个老半天。
知夏不断的推敲自己是哪里出错,才让陆谦只听到一个“喂”字便断定她是知夏。
“知夏?”话筒那头的陆谦叫她。“你在吗?”
“我在。”知夏有气没力地应着。
“我找知春。”
“她人不在。”
“不在?!”他的口吻满是不信。
“我没骗你,姐姐是真的不在。”知夏急着解释,怕他连她的话都不信了。
“我知道你没骗我。”他只是心碎自己找了她快一个月皆不得见,连一通电话也没回。“知夏,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件事?”
她想说不可以,因为她清楚他接下来所要求的事十之八九是为了挽回她姐姐。但,她的嘴巴向来比她的大脑反应快,大脑还来不及下达命令,嘴巴已经自作主张地说:“你说吧,我听着。”
“帮我带个话给知春,说我在老地方等她,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知夏听了心里一惊。
“陆大哥,我姐姐要是不去,那……”
“我会等她。”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姐姐一直没到……”
“那我还是会继续等她,直到她来。”
“可是——”
“知夏,没有可是,我说得到就做得到。”知春若是一日不来,那他就会在老地方等她一整天。
陆谦的回答完全没有转圈的余地,他就是要见到知春的人,不要再给自己借口去逃避她可能带给他的伤害。
“我会等她,一直等到她来。”他语气坚定地道。
知夏不再多说,因为她知道比倔、比拗,陆大哥不会输给她姐姐。在他们三个人之中,只有她一个是软弱的。
“好吧,姐姐回来我跟她说;但我不能保证姐姐一定会去。”她再次声明清楚。
“我知道。”他爱了知春快五年,自然知道知春是什么性子。“反正不管如何,都请你把我的话转告给知春知道。”
“嗯。”
他已交代完